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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向日青湿琳琳的跳了起来，顾不得风度的大骂，&ldo;臭婆娘，你好大胆，竟敢……&rdo;

&ldo;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不，该说浇水！&rdo;女子放下酒瓶，撇头看他。因他的叫嚣，她起先似乎有些惊讶，但她很快恢复笃定，反过来嘲讽他，&ldo;你浑身酒味，比我臭多了，我是不是该骂你&lso;臭酒囊&rso;？&rdo;

向日青铁青着脸，重拍桌子。&ldo;大胆刁妇，爷儿喝酒，你来闹酒兴，你知道我是……&rdo;

&ldo;知道知道，我知道你是谁！&rdo;她抿抿嘴。&ldo;军机大臣向大人的公子向日青；你，讲好听点，是达官显贵群里难得一见的多情种；说难听点，是公子哥儿堆里数一数二的大花痴。&rdo;

&ldo;你究竟疯言乱语些什么？&rdo;向日青问的冷冽。

&ldo;我没疯，而乱的人是你。你，提得起放不下。喝酒买醉有什么用？举杯消愁愁更愁。作践自己有什么用？二格格早巳嫁作他人妇。&rdo;

&ldo;你‐‐是谁？&rdo;

&ldo;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胆你就随我来！&rdo;那女子拿灵动的眼扫了酒馆内那些好奇的闲杂人们一眼，丢下战帖。

自暴自弃中的向日青或许感觉自已什么都没有，却唯独胆量最大，何况对方区区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可怕？

这么想着，日青便随女子身后走向运河沿畔，一个颇隐蔽，却可看到舟来舟往的凉亭里。

这女子真是十分丽质，虽然没有奴婶丫鬟跟着，但仍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没有水翎的端秀，可是……

唉！水翎！

一想到水翎，日青整个心情又直往下落，开始后悔随这女子离开一品香一哪个有酒的地方。&ldo;你挑衅我，究竟是为了什么？&rdo;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气。

&ldo;为了和你说几句话。&rdo;女子神色飘忽的笑笑。&ldo;听过韩霪这几个句子吗‐‐&lso;断送一生唯有酒，寻思百计不如阑。莫忧世事兼身事，须着人间比梦阑。&rso;人生当中，有很多事都需使力的&lso;一刀两断&rso;，可叹你太过执迷。&rdo;

收起不耐的脸孔，向日青为她所念的句子怔忡了片到。&ldo;你我索昧平生，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你到底是谁？&rdo;

&ldo;这些话，是对痴人说的痴话。女子轻喟。&ldo;我姓巴，闺名燕娘，是九门提督巴格隆的女儿，今日来，除了劝你几句，还想和你赌一件事！&rdo;

哦！原来这女子是巴燕娘，九门提督巴格隆他倒是见过，那败类儿子巴锴他也听过，可他还是没搞懂这个巴燕娘，为什么会&ldo;全自动&rdo;的出现在地面前，还没头没脑送他一大篇&ldo;针&rdo;（箴）言？

&ldo;赌？方才你骂我&lso;酒鬼&rso;，莫非你自己是个&lso;赌鬼&rso;？&rdo;他没好气的反问。

&ldo;说我赌鬼，你太抬举我了！向公子，我从来不赌，今日赌是头一道。&rdo;

&ldo;是吗？瞧她这么镇定，向日青露出不信的冷笑。&ldo;你想睹些什么？我不明了，你我有什么可赌的？&rdo;

燕娘静了一下，才说：&ldo;我想赌……我和你的……亲事。虽说极力维持镇静，燕娘也难免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