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息抬眼看他:“不是。”
犹豫了一下,补充:“就是pao友而已。”
裴崇远快被他笑死了,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笑,生怕真把人惹生气了。
“那就好,那我就不算第三者。”
蒋息一脸不耐烦,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事儿了。
“这汤味道怎么样?”裴崇远看出来他的心思,不再继续逗他,“我特意为了你学的。”
“一般。”蒋息故意挑刺儿,“太淡了。”
“你现在本来就应该吃口味儿淡的,别刚出了院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裴崇远说,“我不在的这一周你也得注意饮食。”
蒋息品着嘴里清淡的汤,偷偷地咂摸着裴崇远的话。
这人跟以前太不一样了。
以前的裴崇远也体贴,也喜欢照顾他,但跟现在不是一股劲儿。
那时候大概裴崇远过得太优越,对蒋息的体贴跟如今一对比总像是悬浮在天上,不踏实,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有点儿浮于表面了,这两个人,到了现在才真的有了一点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感觉,有了点儿真实的人间烟火的气息。
过日子?
蒋息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之后两人没再吵嘴,安安静静还有点儿难得温馨地吃完了这顿饭。
等到吃饱喝足,放下汤碗,蒋息抬脚就要走。
裴崇远其实特希望他留下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多留一会儿陪陪他也行。
但他没开口挽留,因为知道还不是时候。
蒋息回了自己家,尾巴正无聊地趴在那里扒拉自己的小玩具。
他走过去,抱着尾巴坐在地毯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发现下雪了。
他问尾巴:“你说冬天什么时候能过去啊?”
然而现在才十二月份,离春天还远得很。
裴崇远不在的这一个星期,蒋息恢复到了之前的生活状态。
早起遛狗,晚上在酒吧待一会儿。
他本来对自己切了阑尾这事儿毫不在意,但跟着秦颂小文吃饭的时候,小文还是很小心地按照他的情况准备晚饭。
每顿饭都特清淡,吃得秦颂嘀咕想念火锅麻辣烫。
蒋息不太好意思总让他们跟着自己的口味来,第三天开始就不过去吃晚饭了,自己在家照着食谱煲汤。
他那食谱是跟裴崇远要来的,食材都和对方用得一模一样,结果味道却南辕北辙。
自从周日裴崇远走了,蒋息本以为他能清净几天,但事实上,他反倒不适应起来,好在,两人其实并没彻底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