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时昭,清蒸红烧顺便再留一部分炸一下。”
“吃江漠吧,只需要水洗一下,我能吃一夜晚。”
最终吃了火锅。
鲜红滚烫的汤料浮着艳色的辣椒壳。
江漠能吃辣,时昭碰不了辣。
时昭为了迁就江漠多吃,并没有准备所谓的鸳鸯锅。
江漠吃的面不改色,时昭的脸已经开始上颜色了,汗珠从他的鼻尖和额头渗出,他的嘴巴上多了红油。
然而江漠是干干净净的。
时昭坐在江漠对面看江漠慢条斯理的吃下一根青菜,再继续转下一根青菜,他突然凑过来,扣住江漠的腰,将江漠夹起的半根青菜吃到嘴巴里,再贴了一下江漠的唇。
江漠瞳孔地震,他看看自己空荡荡的筷子,再看看时昭。
不敢置信时昭抢了他的菜。
“这是我的菜,锅里面还有那么多,你为什么要吃我的菜?”
江漠的质问也似陈述句,他偏冷的声线说出这样稚气的话,时昭听见,只想对江漠动手动脚。
“这是我洗的菜,我熬的汤,虽然都是为你准备的,但是我吃几口怎么了?”
江漠冷冷看着时昭,他用纸粗暴的将自己的嘴巴擦干净,开始一声不吭的穿衣服,时昭此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在一旁看乐子,歪头问,“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吗?哥哥,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江漠不理,他开始穿外套和鞋。
时昭真的慌了,他从背后抱住江漠,细碎的吻落在人的后颈和耳垂,“哥哥,我错了,别生我气,喜欢我吧,喜欢我一点,不要讨厌我。。。”
时昭的嘴巴在求饶,但动作没有给江漠任何拒绝的余地。
他半圈着江漠带江漠走向二楼。
“哥哥提议的吃时昭,我觉得很不错,带哥哥去吃小时昭。”
浴室的门打开又合上,脚踩上棉花,身体落入半边地狱半边天堂,信徒心怀歹念虔诚献祭,直至神明完全被信徒所俘获。
江漠变得湿淋淋软绵绵,时昭掌控他。
他眸色深深将江漠捕捉,江漠的手指被迫与他十指相扣,他在俯冲中问被逼到崩溃的人,“和我结婚好吗?我们重新去领证,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不。。。不和你结婚。。。”
没有新意的拒绝答案,从时昭开始从江漠索要报酬后,这样的对话每日都在床榻之间上演,不同的是,时昭越来越急躁。
指痕变成牙印,牙印沾上血迹。
时昭要将人捏碎,他和江漠交缠在一起,皮肤的温度代替他们拥抱。
“为什么不行呢江漠,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
时昭咬江漠的耳朵。
江漠的眸光无法聚焦,他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手指连抬起来都做不到,他偏头,唇贴着时昭的脸,“结婚一定能意味着重新开始吗?”
要怎么证明不是下一次被束缚,不是下一次被抛弃?
晨光初起,所有的狼藉都被白日里的平静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