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盏盏将铺开的衣服小心地叠起了,正要交给红玉,让她寻个箱子放好,之后锁起来,扔角落里去,木清婉便在这时进来了。
对于她这种不敲门的无礼行为,木盏盏恶毒地理解为母亲死早了没人教。
木清婉走到木盏盏床边,伸手拿过红玉手中的衣服,用两只手拇指与食指捏住肩部的位置用一种十分鄙夷的目光打量着。
木盏盏扭头,翻白眼,你妹儿,清婉妹妹你可不可以再白痴一点儿,你其实是苏氏抱养来的。
&ldo;二小姐,请将东西交予奴蜱,好拿下去收起来。&rdo;红玉收了笑意,沉声道。
木清婉却是没有理会,目光在衣物与木盏盏之间来回转了几次,才道:&ldo;姐姐这针线功夫,啧啧……&rdo;傻子都能听得出这话中含着的嘲讽之意。
她以为木盏盏听了这话,大约是会觉得羞愧的。
却是料错了木盏盏的脸皮厚度了,只见她浅笑着,道:&ldo;恩,我知道我的针线功夫很好,婉儿妹妹你不用觉得羞愧,姐姐相信,你只要多努力一些,就能赶上我了。&rdo;
听了这话,红玉差点儿没忍住笑出了声,忙捂住嘴转身。
木清婉却是气得小脸通红,几乎是双眼喷火地瞪着木盏盏,这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被这个傻子第一次成功地气到了。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大约十八层地狱都不够木盏盏下去的。
门厅处,传来男人温润好听的声音。
&ldo;爱妃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这是在做什么呢?&rdo;
木盏盏扭头去看,果然,白景玄那厮,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长身玉立,站在门口,那张脸
依旧俊逸得能迷死万千少女。
木清婉与红王忙给他行礼。
木盏盏是病号,这一套自然是免了。半躺在床上,她暂时只有一个想法,又一个不敲门的。
当然,这个跟清婉妹赫却是两种不同的类型,人家的顶级boss,不敲门,那是理所当然的,跟教养什么的扯不上一点儿关系。
&ldo;陛下……&rdo;她软软地唤他。
余光瞄到,站在一旁的木清婉,在悄悄地看白景玄。
呵呵……木盏盏眼里便多了两分笑意。
&ldo;免礼吧。&rdo;白景玄自然是看见了木盏盏的笑意,走到她床边坐下,问道:&ldo;爱妃心情似乎
很好,是有何喜事呢?&rdo;
木盏盏捂嘴娇笑,&ldo;臣妾方才做好了孩儿的衣物,妹妹看见,便夸赞臣妾呢。&rdo;脸上表现出来的真实笑意,白景玄还是第一次见到,联想到她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才如此开心的,他的心中,不由得便软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