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隔空对上了好心帮她抓住丝巾的男人的眼睛。
视线相接的刹那,阮胭心头突突一跳,险些被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深眸吓得逃开目光。
果然是令淮烨。
她就记得他右手腕部凸起的关节处有一粒不起眼的黑色小痣来着。
就在阮胭心绪千变万化时,与她隔空对视的男人沉着俊脸,不怒而威,浑身上下透着无形的威慑力。
男人沉沉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深了又深。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先勾起薄唇,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嗓音低磁,:“阮小姐还想抓我的手抓多久?”
男人那声陌生又熟悉的“阮小姐”,像是无形的丝线,蓦地勒紧了阮胭的心脏。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唤作“阮小姐”了。
自从三年前,阮胭和盛聿白协议联姻,她在春萝市上流圈子里的称呼便从“阮小姐”变成了“盛太太”。
事到如今,或许也就只有令淮烨记得她还是阮家人。
不过对于令淮烨而言,这声“阮小姐”显得客套又生疏。
他以前都是叫她“软软”。
这是他给她取的专属绰号。
直到三年前,令家落魄,举家迁居国外。
离开春萝市那天,刚和盛聿白领证不久的阮胭去机场送令淮烨他们。
当时令淮烨便开始改口称呼阮胭为“阮小姐”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却让阮胭觉得他们曾经青梅竹马的感情宛如云烟,关系竟忽然远得如隔山海。
……
思绪回笼后,阮胭触电般抽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她蹙眉低语,脸上浮起淡淡不自在。
随后又抬眸,意有所指地看向男人手里握着的丝巾:“那个……是我的。”
令淮烨顺着她的视线,落到自己手上。
酒红色的丝巾被雨淋湿了,似血色浸染了白纱,绕在他肤色冷白的指节。
不知是否错觉,令淮烨竟闻到了丝巾上有熟悉的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前调清冷,尾调恬静,似乎有凝神的效用,很好闻又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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