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车上,已经将近六十岁的刘表,双鬓已经斑白,暗中对曹昂察言观色。
对于江东一事,刘表已经出兵五万水师助阵,这已经足够证明了刘表的态度。
因此此刻的曹昂,对于同坐一辆马车的刘表也是格外的放心。
看着刘表似有心事,曹昂道:
“景升。。。。。。有何心病?但讲无妨。”
刘表这才道:
“臣素闻,魏王少仁孝,有圣德,年纪轻轻便身居魏王,将来必是开国圣君。。。。。。”
刘表将一通彩虹屁吹得震天响,曹昂忙打断他道:
“景升又何必俗言?朕观景升眉头紧锁,似有心事,直说无妨。”
听到这里,刘表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才道:
“臣原在大将军何进帐下为幕府,后来十常侍之乱,臣为了避祸,才出任荆州刺史,可这荆州向来都是是非之地,臣尽心竭力,笼络各地士族,才勉力维持住荆州局势。现如今,臣年事已高,心力交瘁,不堪重负,只愿回京养老。。。。。。”
听到这里,曹昂也不由得愣住了。
心想你堂堂一个荆州牧,在当地都是土皇帝般的存在,现如今为何又变得这么心灰意冷了?
刘表继续道:
“臣近些年,新得一子,名曰刘琮,其母蔡夫人也。可是蔡氏又出身荆州名门士族,士族中人极力拥立刘琮继位为世子,使得臣不胜其烦,正打算要回归朝廷,避免这场无谓之争,也能在古稀之年落得个耳根清净。”
听到这里,曹昂终于明白了。
刘表长子刘琦,和次子刘琮。
还真是一对宿命冤家兄弟呢!
想到这里,曹昂轻轻拍了拍刘表紧攥着的双手,笑着道:
“景升少有才学,岂可受制于这些诸子之争上?”
刘表苦笑着道:
“孔子有云,人生六十古来稀,臣到了古稀之年,正是颐养天年之际,现在再为这些红尘琐事困扰,实为人生大不幸,臣愿回归朝廷,颐养天年。”
听到这里,曹昂不禁哑然失笑。
人生中,没有什么比有一个好儿子更重要的!
就比如丞相,有咱这么一个好儿子,他打下的江山,咱给他好好的继承了下来,还能发扬光大了!
而刘表呢,长子刘琦虽然有几分刘表之风,可在这群雄割据的汉末时代,这显然是不够看的!
任凭刘表无论有怎样的雄才大略,也白瞎!
“可!朕可修书一封送至丞相,可为景升寻得一个清闲职务,可供景升清闲养老!”
闻声,就在狭窄的车厢内,刘表连忙施了君臣之礼。
说话间,队伍浩浩荡荡已经赶到了襄阳城内。
然后刘表又亲自安排,邀请魏王入盛宴。
随行的700陷阵营,和4000虎豹骑,都预备有宴席,等待他们入席。
这就是曹昂只带着陷阵营和虎豹骑巡游天下的好处。
精兵简政,也能尽量的照顾好每一个随行的将士。
同时又不加大各地郡县的财政负担。
这一场宴席,刘表邀请了荆州各地的士族,悉数参加。
当然,看在魏王的面子上,也没有一个人敢不参加的。
宴席间,宾主尽欢,君臣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