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青“哦”了一声,还是没抓住对方想要说的重点,宗玺在树人的股份小青是知道的,当初吴江执意要给徐小青股份,徐小青说尽了好话才把这件事搁置下来,在徐小青的理解范畴里,股份就是钱,吴家给吴宗玺股份,在她眼里其实和给他压岁钱没分别。
谁知,许璐却道:“他是吴家这一辈唯一有股份的,听说是为了让他做后备继承人做准备了。”话末推了徐小青一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吴家人啊?”
徐小青怎么把后备继承人这事儿给忘了,她嘀咕了一句:“我算什么吴家人?”心里却很不舒服,觉得程家人怎么专挑姓吴的死磕,难道晏州就没有别的好男人了吗?
吴城树和程安筠要是结婚了,她岂不是要高了一辈。
徐小青天马行空的想,随即浑身一震,徐小青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就这么把自己带入到树人女主人的角色了吗?
许璐没发现身边人的异样,她自顾自的念叨:“吴城树这个人真让人费解,他到底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不结婚呢?”当时只有18岁的许璐,靠在出租车的车窗上,看着窗外繁华的街路,幽幽的不解的说着:“他在等什么呢?”
隔了很多年许璐才知道,那句话的答案就在她的身边,如果她当时转过头,一定会在徐小青的泪眼里看到答案。
但是当时的她们陷入了沉默,身处青春看不清世界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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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澜湘在小青高考这两天里虽然全程陪护,却没再像去年那样,搞什么“旗开得胜后援团”,兴许是对去年的阴影记忆深刻,在徐小青进入考场前,千叮咛万嘱咐:“你今年要是再敢不进考场,我只能把你送到国外避难了!”
徐小青哭笑不得,两天高考结束,周澜湘才算彻底松下一口气。
回家后周澜湘对着徐小青欣慰的说:“我在城树的身上实在找不到当妈的感觉,还好有你。”
徐小青纳闷了:“挤在人群里晒太阳就有感觉了?”
“你不懂,陪女儿高考就像是一种仪式,对女人来说,高中时候是女孩,大学时候得学着做女人了,你以前那些穿的用的全都收起来,这个年纪不知道修饰自己,等青春过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徐小青垂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和白t恤,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好,而且徐小青身材高挑,穿衣服总是松松垮垮的,把普普通通的白t恤也能穿出t台的韵味,平常许璐都是羡慕的不行。
刘妈最了解周澜湘,小声对徐小青道:“你小妈这是在过女儿瘾,你就顺着她吧。”
声音虽小,周澜湘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由转回身笑了:“是啊,我做姑娘的时候那些遗憾,都从小青身上补回来。”
吴江在小客厅里看报纸,闻言举目瞧过来:“你还有遗憾?”
周澜湘笑的旖旎,掰着手指头清算:“我的遗憾可多了,没穿过超短裙,没染过头发,没对校草表白。”最后一条她语气故意加重,换的吴江一抹无奈轻笑。
徐小青和刘妈互望一眼,也都笑了。
“没表白校草,但你却表白了总裁,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吴城树的声音从门庭处传来,清清冷冷的却是戏谑的语态。
徐小青心脏一缩,从洹州回来之后,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