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一照,我的天,这么黑的脸,丑死了!去厨房接了水洗洗,到梳妆台上挑了面膏抹了抹,还是丑黑。
康宁心想:啊!姐还认得我么?会不会嫌我丑啊?郁闷了好一会儿,见姐没回来,拿了腊肉、灌肠,取了白菜,开始烧锅做饭,
狗又叫起来,门咣当一下,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静雅跑到厨房,呆立在门口,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康宁笑盈盈张开双臂的:“姐,我回来了!”
静雅扑过来抱住,然后双手抱着康宁的脸看了又看,眼泪滚滚。
“阿宁,你回来了……”
过了一会,康宁道:“姐,我手上都是油,洗洗再抱你好不好?”
静雅松开,倒了热水,康宁洗了洗手。
“姐,大门关了没?”
“没有。”
静雅去关了门,康宁跟过去抱着她进到屋里。
“姐,我好想你啊!”
“阿宁……”
“我想亲你。”
姐的唇沾有外面的凉气,她一点一点的温暖着,变热变润,脱去静雅的外衣,将她抱进怀里,一刻也不想松开。两人唇齿相依,彼此迎合,孤寂的心热起来,融在一起,化作密密的吻,咸咸的泪。
“阿宁,我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姐,你好色呀!”
静雅捶她,抹掉眼角的泪。
“吃饭完,你想咋看都随你,好么?”
两人在厨房,康宁烧火,静雅炒菜,彼此的眼神像扯了丝一样粘着。
“姐,我可想你做的腊肉,还有这灌肠的味道了,真香!”
“一会你多吃点。训练苦不苦?”
“刚开始有些苦,后来习惯了,一天不折腾还难受呢。那里伙食味道不咋的,但管饱。”
“那边怎么住的?”
“八人一间宿舍。”
“你跟他们睡一起了?”
康宁一听静雅这口气,扯慌道:“哪能呢,我嫌他们太臭,个个不爱洗脚,我可受不了,屋内有不冷,找个差不多的地方搭了个小铺。”
“你在那儿方便不方便?他们发现你的身份没?”
“我长这样,脸黑的,嗓门又粗,比他们还凶,他们有病才把我看成女的呢。跟以前一样,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天天训练,教官死板得很,哪儿也不让去。”
两个人在厨房边吃边聊,静雅不时帮康宁夹菜。
“还是姐做的饭好吃。”
吃完饭,又给狗做了吃的,刷锅烧上水,康宁进屋拿换洗衣服,将包里的钱拿给静雅:“这是我的军饷。”
“你也发钱了?”
“是啊,每月二两五钱。”
“对了,你们那次军演后,任营长让佳佳送来十两银子。”
“那是他答应给我的酬劳,收着吧。姐,我出去这么久,家里的药膏没有了吧?”
“是啊,我试着做了些,但总没你做得好,所以铺子就关了。阿宁,没有你在,我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
“铺子关了也好,人来人往的,家里就你一人,我还担心呢。练药的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我当初可是学了十来年的,经过无数次失败才总结出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