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被吓得跳起脚来,忙让人去将殿下找回来,又恐殿下吃亏,喊了侍卫守在庭院里。
秦棠溪见到母亲肯回来的那刻心中还是高兴,亲自端了参汤入屋,打发平儿将侍卫驱散。平儿磨磨唧唧不肯,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嘀咕道:“太妃会不会又罚跪?”
嘀咕两句的时候,屋门被关上了,她急得就跳了起来。
屋内气氛就像她跳脚的那刻,急躁难耐。
安太妃脸色冷青,见秦棠溪面上的憔悴后也不再心疼,接过参汤后就饮了一口,淡淡道:“听闻你喜欢一花楼女子。”
秦棠溪微怔,“母亲哪里听来的谣言。”
“跪下说话。”安太妃抬眸冷对。
秦棠溪不觉委屈,反而觉得明姝的话成真了:明明我没有错,非逼我去道歉。
她坦然跪下,抬头却见母亲眼中压制不住的火气,不觉乖道:“母亲气什么?”
安太妃不理会,“你为何病了。”
秦棠溪拧眉,澜儿的事还是不好说,踌躇了会便道:“春寒料峭,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还是与花楼女子日夜在一起不知节制?”
第21章问罪
“不知节制……”秦棠溪莫名怔忪,半晌后,脸色乍变,羞涩取代原本白皙的肤色。
安太妃气恼在心,浪荡子弟做的事情,她都做了,同花楼女子在一起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自爱。
洛阳城内好女风的女子不在少数,就连太后也有侍寝的小宫女,寻常人家也会去花楼寻乐。但长公主不成,见她不承认,太妃猛地拍了案几,怒斥道:“太后亲眼所见,你还有何抵赖。”
“太后所言,不过是我的障眼法罢了,我并未、并未……”秦棠溪粉面通红,耳尖都跟着红了几分,后面的话着实无法启唇。眼看着太妃震怒,自己苦于解释,“那日太后过来,试探真假,我便顺势给她使了障眼法。”
“可你流连花楼一事却是真的,将花楼女子藏在府里也是真,难不成这些也是造假?”安太妃冷笑,丝毫没有将她的解释放在心口上。
秦棠溪从小聪慧,在外人眼中便是行事谨慎,先帝尤为喜爱。
说得细致些,就没见过这么淘气的孩子。
寻常人出门玩,最多与人争执打架,鼻青脸肿地回家,亦或是将别人打得鼻青脸肿,被人提着回来告状。
她却不是。
秦棠溪为长,下有诸多姐妹兄妹,先皇后难产而逝,先帝悲痛,朝中不少朝臣家眷来后宫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