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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颜看一眼手里的底牌和明牌,k—6—9,明摆着这是要耍单张。
冷颜的牌技一向很差。他平时几乎不进赌场,进来也只是看着盛小俪一个人玩儿,他甚至讨厌这些,今天若不是宁可在座,他根本不会坐下来掺和。
不过,牌再烂他也不想弃,不能看着宁可一个人跟裴碧霄玩儿,他坐下来不是为了赢钱的,他不能让宁可输的没面子,觉得还是自己垫底更合适些。
第四轮翻牌,裴少得到红桃10,胸有成竹,距离他想要的同花大顺只有一步之遥。
冷颜摸到一张老k,心里微微一震,难得,不算丢脸,好歹凑出一个对子。冷颜一抬眼,看见宁可正冲他浅浅的笑:高兴啦?
宁可掀开自己的牌,往桌上一甩,懒得码齐,又是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4。
裴少眯眼盯着宁可的牌,3—4—5,心里微微一动。
“宁小姐是大陆哪里人?”
宁可轻轻地摇摇头,说道:“我虽然是从大陆来的,但我的国籍并不在大陆。”
“哦?”裴少惊讶的微笑着,“那宁小姐是?”
“我已经随母亲移居温哥华了。”
“温哥华是个好地方。我在那边读的大学。”
“哦?这么巧?”宁可朝着裴碧霄莞尔一笑,“还真是有缘分呢。”
娇艳的笑容比三春之桃还灿烂,明晃晃的闪瞎了裴少的狗眼。
裴碧霄手指揉着几张牌,心思彻底走神,飘然荡漾在一阵香风中。
荷官翻开最后一张牌,桌上人恍然大悟,看热闹的盛小俪叫道:“哎呦喂,宁姐!”
裴碧霄遽然愣了。他底牌扣了a,翻到10—j—q,只差一张老k。他搬过牌,心中了然有数,只等摸那张k,但是他第五张牌是什么?
他没摸到k,到他手上的牌,竟然是一张2,这根本不可能!一扭头,他看见抓到k的人竟是冷颜。
冷颜糊里糊涂摆开手里五张牌,摸摸头,傻乎乎的自言自语道:“呦,我是‘三条’啊?我有三张老k?”
宁可轻轻一甩手里的牌,暗绿色绒布上五张纸牌轻盈地漂移,缓缓漂成整整齐齐的一排。
宁姑娘的最后一张牌,竟是a。
赔钱少爷目瞪口呆,不用看也猜得到,这位大小姐最后缓缓翻开一直扣住的底牌,底牌一定是一张2。
这张2,与裴少抓到的2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刚才抓到的2,彻底毁了手中一套同花大顺,顺子变成一把废牌;而宁姑娘扣底的2,让一手废牌瞬间变废为宝,a—2—3—4—5,这是梭哈里的大顺牌。
黑桃同花大顺,纸牌上的图案透出神秘黑亮光泽,宁可眼神平静,如同月下湖水,清澈无波。
这里是澳门,不是q市。宁可心里很明白,所以她也没耍什么花里胡哨的手段。事实上她出老千的手段是小时候跟凌墨宁和两位练出来的,许久不练了,根本玩儿不顺,也不想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