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低笑,态度不清不楚,“我准备睡了。”
唐允干巴巴地“嗯”了一声,讲不出口关切的话。
唐太问:“你还不上楼?”
“上,这就上。”
他跟着唐太,正撞见唐协亭从书房出来,脸色不大好。唐协亭揽了揽唐太,示意她先回房间,唐太照做。
父子俩站在扶手旁低语。
“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唐允说:“看肥番嘴巴严不严。”
“我也是这样想,直接做掉太绝情。”
“他早该替辉叔炯叔死一死的。”
“你不要这样想……”
“她喉咙有问题?”
唐协亭一瞬间没明白这个“她”是指谁,迟钝几秒刚要开口,就被唐允按住手臂。
唐允瞥到卧室门打开一角,对着唐协亭摇摇头,不再需要答案。
语气又变得不正经,“好困,明天还要早起,我睡觉去了。”
唐协亭随口应了一句,各自转身回房。
第二天一早,农历年初一,唐允为祭祖仪式忙得团团转,苏绮没收到他的电话,轻松许多。
直到一频率的响铃声把她惊扰,轻松不长久,慎重接通。
钟亦琛语气轻飘:“恭喜,毒品调查科临时出警,邝sir赚开门红,肥番被捕。”
苏绮随意地笑,“师兄,太过谨慎容易错失良机。”
钟亦琛不置可否,“分享好消息而已,新年快乐,没有事就可以收线。”
苏绮忽然想到什么,“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撬开肥番嘴巴的切入点。”
“我学过谈判与审问技巧,你要临时授课?”
“不是授课,是血泪结成的阅历经验。”
“听听看。”
“87年尾,城门水塘,只需同他讲‘当年的尾巴没有收干净’,他自然心虚。”
当初肥番为了免除后顾之忧还杀了几位共同追捕她的小弟,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忘。
钟亦琛问:“会不会暴露你?”
“我不会出面。他手上有四条人命,还有目击证人从城门水塘爬出来,只要他张口,就算不把唐协亭咬死,也能咬掉几块肉。”
钟亦琛在心里盘算可行性,通话不宜太长,约定有消息会通知她,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