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毛病……还有你的后背上——又是怎么回事?”
秦墨的语气里有愤怒,听得我——
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好像会被骂死的感觉。
“那是我有次爬山不小心弄的。当时下大雨,路太滑了。”
我解释道。
大概十年之前吧,我有次跟那谁去爬山,结果路况糟糕,出了小小事故,后背上留下了点所谓光荣的“勋章”。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
哪个男人身上不留点岁月的伤疤嘛。
秦墨不吭声。
明显怒气难消。
怪了,他生什么气,我跟他这关系,不至于为我这点曾经的小事生气吧?
默了半晌,秦墨终于开口,闷声闷气的说。
“你对自己一点都不好。”
我觉得我似乎在那话里听见了丝丝埋怨的成分。
就在我在琢磨该怎么接话的时候,车停了。
都下车来,秦墨也不说话,等关好车门,径直先进了电梯。
我赶紧走两步跟上去。
还好秦墨有等我,电梯门被按了暂停,里面的灯明晃晃射出来,给我前行铺设了一道暖光。
进到电梯,我冲秦墨咧嘴笑着。
“闭嘴。”
秦墨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我立刻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心里还留着那分庆幸。
地下停车场黑灯瞎火的,平常少有人烟,我可不敢单独待着,刚才秦墨如果不等我就开了电梯,估计我现在——
嘿嘿,我铁定丢脸的很。
这个点儿秦衡在家。
最近高考,他们学校做了考场,所以现在不考试的秦衡正放假在家。
虽然自从昨天的事情之后我跟他没有半句话交谈——跟个小屁孩儿我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去,我又不是真的来当后妈或者后爸的,没必要费那工夫不是——但是至少彼此见面,还是能当对方存在的。
就打个比方,此时看见我回来,就冲我“哼”了一声,表示了下欢迎,对吧?
哈哈,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自己加点戏,我懂。
“秦衡,程又白生病了,你从今天开始,每天督促他按时起床、吃药、吃饭、睡觉,懂吗?”
秦墨这样对秦衡说道。
觉得自己似乎被当成了废物的我:“……”
“程又白,”秦墨转脸看向了我,“你如果敢不按时吃药,不按时起床或者休息,我就打秦衡。看见我房间里面的戒尺了吗?”
怀疑自己耳朵进水的我愣愣的点头。
秦墨房间书桌上摆了块戒尺,长短跟模样都跟电视剧里面的民国时代的教书先生用的那种很相似。
只是我没想到那玩意儿还有其他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