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迟怔了怔,“先不要声张,给老人家做个全面检查,先确诊再说。”
助理点头,“好,我这就去。”
娄迟转头望着候诊室方向,幽幽叹口气,“这小丫头,命真苦啊。”
他拿着检查报告找同事看完,然后回到候诊室。
洛书晚仰头看着他,等着他宣布检查结果。
娄迟心疼地摸摸她的头,“脑袋没什么问题,就是起了个大包。”
“背部深层软组织损伤,肩胛骨开裂,所幸骨折未发生位移,可通过针灸治疗,辅以康复训练,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娄医生,我妈呢?”
娄迟抿了抿唇,“阿姨正在恢复期的腿骨又断了,需进行二次手术。”
“医护人员会照顾好阿姨的,你不用担心了,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娄迟带她回到心外科,安排进vip病房,亲自处理她身上的浅表伤。
该擦药的擦药,该包扎的包扎。
这些都处理好了,他轻轻触摸洛书晚头上的大鼓包,“你这小脑袋瓜挺抗造啊,听护士说,那老畜生摁着你的头撞床角。”
洛书晚别开脸不看他。
有这样的父亲是她的耻辱。
她一辈子都不想提,更不想别人在她面前提起。
“伤疤,只有揭开,才能痊愈。”
娄迟拿起冰袋轻轻放到她头顶,“有点凉,坚持一下,消肿。”
洛书晚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砸在手背上。
娄迟张开双臂想抱抱她,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
转头看过去,是傅司沉。
娄迟不着痕迹地抬高手臂,帮洛书晚调整一下冰袋的位置。
然后,朝着傅司沉微微摆头,示意他过来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