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孩儿哪有不要好的。一到期末发奖状的时候贺中鹤也眼馋人家领一摞奖状的小姑娘,为了让杜兰珍高兴他把人小女孩奖状抢了,被老师一顿痛骂,检讨书+1。
也不是没想过当个老实孩子,遵守纪律好好学习,给杜兰珍争光,但就是天性|爱玩儿,干什么都半吊子,要不是脑子好使,踩线上辉坛一中都困难。
小学和初中时杜兰珍还经常嫌他贪玩不学习,等他上了高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现在不能撒手的心态了。放任他皮,放任他在重点高中每天过得跟度假一样。
所以拿着这张奖状的时候,贺中鹤感觉特新鲜,好像弥补了小时候缺失的嘉奖。
“哎,”贺中鹤感慨地碰了碰雁升,“你小时候得的奖状肯定特多吧?”
雁升倚着后桌,想了想:“几乎没有。”
那不太符合他现在学霸的身份了,贺中鹤印象里学霸从出生就带着“别人家孩子”的光环。
他突然想起来级部里之前传的的,雁升是原不良的中二传言。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听过了,因为他天天在雁升身边,有点儿什么当然传不到他这儿来。
贺中鹤自己就是个混不吝的,就算当初跟雁升不对付的时候也没在意过这些说法。
“你是不在外头得罪过谁?”贺中鹤放下奖状,拿起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回来重新冲了一杯,这天儿喝凉薄荷水太难受。
雁升竟然听懂了他这句非常跳跃的话:“也不都是假的。”
贺中鹤捏薄荷叶的手顿了顿:“嗯?”
“是不听说我进过?”雁升低声说,“看守所,两个月。”
薄荷叶掉地上了。
“逗我呢,”贺中鹤看着他,也凑过去压低声音,杯里的水洒出来一点儿,“你够野啊你,我寻思昨天那比开锁师傅还熟练的,有原因啊?”
雁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什么呢,你觉得我能是怎么进的。”
“我觉得你在逗我玩儿。”贺中鹤很认真地说。
雁升从他手里拿走杯子和薄荷,磕进去几片给他放回到桌子上:“小学那时候,有次护着我妈,用瓷瓶砸了雁德强,他缝了三层,脑震荡,回来直接给我送派出所了。”
被家暴成瘾的亲爹送进局子。
贺中鹤真没想到是这个,太离谱了,他这爹就应该被撬开脑壳看看里头脑花是不是摆了个“傻|逼”的字形。
这会儿是下课时间,周围人来人往,班长还在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到处发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