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芬是希望那表有问题的,不止是使用上的问题。
石磊想了想,还是得联系祝福福的其他亲属。
罗嘉鸣倒是知道,祝福福的姨母就在首都工作。
当即带人过了去。
罗嘉鸣之前见过郑家姨母,简单介绍了下,郑家姨母笑了起来。
“那块表啊,是我别人送给我姐的。”提到这事,郑家姨母神色温柔,“就53年那会儿,她正好十五岁生日,带着我去县里头看庙会,遇到了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她都快晕倒了,姐姐帮着把她送到了县里的医院。那个孕妇就把手表送给了姐姐。”
又有新的线索!
而且这个线索很有用。
石磊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在你们老家吗?”
“不然呢,就是蓟州啊。”郑家姨母这话一出口,阮文下意识地看向了谢蓟生。
谢蓟生,就是蓟州人!
罗嘉鸣也反应过来,猛地抓住了郑家姨母的手臂,“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产妇后来怎么样了,姨母您知道吗?”
他和谢蓟生知根知底,很多事情再清楚不过。
外人不知道的,罗嘉鸣都知道。
知道谢蓟生是遗腹子,知道谢蓟生母亲早逝,后来被战场归来的汪世平抚养长大。
更知道,谢蓟生就是五三年出生于蓟州。
“差不多十月份吧,哦对,那会儿刚过了国庆没几天。那个产妇怎么样不知道,我那会儿才十岁,哪管这些啊。”
罗嘉鸣不能置信地看着谢蓟生,后者神色平淡,仿佛不为所动。
石磊敏锐的察觉到这怪异的氛围。
“怎么了?”
不止罗嘉鸣激动,就连阮文同志神色都挺奇怪的。
“营长他五三年十月九号生人,蓟州人。”
石磊一愣,“哪个营长?”
他有些不太确定。
“我在部队时,侦察营的营长,现在是副团长,主持天津石油化纤厂的建设生产,今天带着你往公安局监狱去的谢蓟生同志。”
石磊傻了。
找了一圈,线索落到了谢蓟生头上?
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谢蓟生神色坦然,“或许是另有其人,不过目标范围缩小了倒是好事。”
他目光落在阮文身上,看着她那复杂的神色,轻轻捋平了那皱着的眉头。
“别胡思乱想。”
他知道阮文在想什么,如果真的如祝福福的姨母所说,那么祝福福的母亲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没有她的搭救,可能就不会有他这个人的出现。
祝福福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谢蓟生即便不报恩,却也不好在祝福福出事时冷眼旁观。
那样他往后还怎么做人?
阮文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错综复杂,她笑了下,“我没事,你别担心。”
顶多就是想骂一句贼老天,到底要给祝福福多少外挂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