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是问卫生巾厂的工资多少。
这些杂七杂八的问题,整天困扰着化学系的一干学生。
这也就罢了,更烦人的是,之前跟涂宝珍分手的赵文明,前些天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承认错误。
这给涂宝珍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她没答应赵文明,但现在这个人天天蹲在女生宿舍楼下,说是如果涂宝珍不原谅,就一直等着。
涂宝珍家里有烦恼,学校也有。
去哪里都安生不下来。
她没想着用这事烦恼父亲,毕竟他已经够辛苦的了。
可是刚想要离开,涂宝珍被父亲拽住了袖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这半年太忙了,研究所的事情占据了所有的精力,没能分给女儿一丝一毫。
涂安国有些愧疚,从小到大女儿跟着他吃苦。
妻子早逝,他又担心再婚后女儿抵抗,却忘了这个家也需要一个女人,起码能跟宝珍说说心里话。
他这个老父亲,很多时候真的太失职了。
“也没有什么事。”涂宝珍不想让父亲烦心,“我挺好的,这次阮文一出名,学校里要给我们新建实验室呢。”
北山大学想要在国内一众高校中脱颖而出并不容易,可是某个专业某个系是业内头筹,这就简单了很多。
学校也不傻,看到这个机会当即决定扶持化学系。
省教育厅对此也乐见其成,打造一个王牌专业,对省里好处多多。
化学系的杨主任这几天走路都挺直腰板子,在一众系主任中昂首挺胸。
涂宝珍正说着系里头的热闹事,忽然间有人敲门。
“肯定又是来找您办事的,我去打发了去。”
涂安国看着像蝴蝶一样蹁跹而去的女儿,忍不住笑了笑。
没多大会儿,涂宝珍回了来。
没把人打发走,反倒是带回来了一个人。
“阮文,小陶,你们怎么来了?”
陶永安觉得阮文这才是真的吃人嘴短呢。
在老常的小饭店里吃了顿饭,顺嘴答应帮忙说一声,这不吃完了饭就过来了。
阮文简单说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常求到我这里来,我也不太好意思拒绝。如果能帮一把的话,还是帮一把吧。”
两口子是个好人,帮着照顾兄嫂的三个孩子,一般的吃穿用度。
阮文也不是圣母心发作,就觉得好人应该有好报。
其实老常直接开口找她要,她也不会拒绝,不过是送一些卫生巾罢了。
但是人家不想吃白食。
再加上孩子多,想要多一个挣钱的门路,倒也是人之常情。
涂安国点头,“能帮还是要帮的,这样我明天看下到底还要招多少人,看怎么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