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安静点就更好了。
第二天,宋书坐上了马车回京,因为出了上次的变故,靖康王十分焦虑,他人还在“重病”期间不能前来,便催促两人快些回府,然而宋师还在“就职”,皇帝肯定还派人盯着他,他无法回去,宋书便依旧是一个人回京。
只不过这次带上了靖康王送来了的好几支王府暗卫。
就这一段路,这回他们走阳关大道,不至于再出事了。
宋师把他送到门口,见他修整了一天又恢复了精气,只是没和之前一样一天天地装柔弱给他恶心受了,这副在其他人面前清清冷冷的样子倒是看着正常多了。
他指了指宋书腰间的扣子:“没系好。”
宋书沉默着低头调整腰扣,宋师看着他柔顺剂的发顶,心生感慨:几天时间,他就把这些事儿都给坦白了。
他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宋书的头,宋书被他揉得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抬眸看他:“你做什么?”
“没什么。”
宋师松开手,见他折腾半晌腰扣都没系好,于是低头帮他系起来,突兀道:“若你能金榜题名,我回京看你骑马游街。”
宋书看着他手指在自己腰前的扣带上穿梭,顿了顿,道:“特意来看?”
宋师:“特意来看。”
他见宋书表情没什么变化,忍不住道:“你不高兴?”
宋书却答非所问:“我兴许只能中个探花。”
宋师:“为何?”
“你知道古往今来,皇帝一般都钦点谁来做探花吗?”
宋师挑眉:“谁?”
宋书道:“做文章最厉害的前三个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所以探花不一定是比状元榜眼更差,说不定人家是才貌双全。
“还有这种讲究?”宋师笑了,“所以?”
“中个探花,就不算金榜题名。”
“……”宋师疑问:“哪里不算?”
“在我这里不算。”宋书冷淡道,“我要做就做第一,不是第一,就不算最好的。”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你是探花的可能性反而是最大的,”宋师帮他系好了带子,在他腰上顺手拍了拍,闻言倾身在他耳边笑道:“那行,探花郎,你有没有‘金榜题名’,我都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