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在理:正式合同是在这次新人培训后签的,所有人都得掂量得失,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正经提供五险一金的大公司对他们这些工作经验与学历都一般化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机会。
游戏已经开始,台上的人真的开始用嘴搬运纸牌,嘴唇和嘴唇距离相贴只差一张扑克。
不,其实已经相贴了,力度比亲吻还要重,重到可以黏住牌不掉落。
为了工作,也为了【某个小组不受罚】,一对对男女们认真地玩起这个游戏。
所有人都按照座位的位置被分组,掉落最多纸牌的小组将会受到惩罚。
也许有人觉得很有趣,可是姚媛只感到窒息。
这种窒息感甚至比昨晚被扼住咽喉的时候更强烈:就像此刻被扼住的不止是身体,还有精神与灵魂。
“需要我提供帮助吗,需要的话说一声就行。”魔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姚媛知道她的意思,魔鬼在这些人面前自然无所不能。不管是强行更改他们的记忆、破坏稀奇古怪的游戏还是最低程度地和她一起玩这个游戏…好像都是不错的选择。
既不用在所有人面前丢脸,也不需要和别人正面冲突,仿佛是破坏和谐的坏人。
“不需要。”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老师,我拒绝参与。”
四围的目光聚焦到同一点,所有人的表情都在诉说一件事:居然有人敢拆班主任的台?!
这里可不是校园,而是真真正正的社会,撕破温情的面纱需要更多勇气。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班主任无辜地眨眨眼,动作比姚媛还像大学生。她靠在讲台右侧,另一边还有人刚刚用嘴送完一程纸牌。
现在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事情,站在底下的姚媛仿佛是个故意浪费别人时间的搅局小混蛋。
“这里说不定有人已经结婚了吧,或者有恋爱对象,和不认识的人嘴对嘴真的好吗。”
话一出口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有人不语,也有人小声地【切】了起来,好像在嘲笑某人观念守旧。
同组的女生腾地站起身圆场:“诶诶,没谈过恋爱是这样的,脸皮薄。”
“是啊是啊,实在不做就不做,没人逼你的。”
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有的人不知道怎么和稀泥,便用最和善的笑意混进来,让场面和悦起来。
“这和我有没有谈恋爱有什么关系——”“我们这组决续》》定不参加这个游戏。”出声的居然不是星空,而是打圆场的同组女生。
她友善地摇摇头,让姚媛不要再说。
确实不该再说了,其他人很可能非常在意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