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如也不避嫌,眼波流转,一只玉手牵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伸过去掀撩“丹凤朝阳”的壁画,笑道:“两种解药就放在里面,你可曾想得到?”
叶子晨被她柔嫩的玉手紧牵着,心中不免意动,心想:“你爱藏哪就藏哪,从未告知于我,我怎知晓?”却也不与她争辩,一切待拿到解药再图其他。
凌月如抚着他的大手,眼光中满是喜色,纤手掀开那幅壁画,二人定神往石盒机关中瞧去,盒中空无一物,哪里却见甚么解药?
叶子晨只道她又在耍自己,甩脱她的素手,脸色一愠,怒道:“凌月如,你别再做戏了,我最讨厌不守诺言的人,你还是乖乖交出解药的好,不然……”伸手倏地纂住她手腕脉门处,防她借故脱身。
凌月如痛得“啊”的一声,说道:“真的放在里面,谁知…谁知……竟被人盗了去,叶公子,我真的不是骗你,我巴不得送你解药,好让你应诺作赌,不过你尽管放心,明日飞鸽传书,命属下快马从汴梁送来便是,也不过三两日的事,你又何必恼怒?”
叶子晨见她满脸诚恳之色,不像在说谎,倘若仍在作戏,那演戏的功底,足可获最佳女主角奖了,当下松开手臂,尴尬笑道:“我也忒莽撞,又得罪了姑娘!”
凌月如手腕被他捏得疼痛,虽大为不悦,但听他柔声认错,芳心一软,微笑道:“你就是得罪了我,我也不来怪你!”
接着,她洁白的脸色,忽地一变,寒声道:“哼,不知哪个挨千刀的鼠辈,跑到太岁头上动土,敢偷本公主东西的人,世上还真罕见。”
叶子晨心悬黄药师和杨翊的安危,不愿在此耽搁,当下辞行道:“凌姑娘,天色已晚,男女有别,在下不宜久留,这便去了,三日后自当登门取药!”话音未落,身影一闪,已窜出了窗子。
凌月如尚未出言挽留,人影已没,心中又恼又气,回想今晚相处,不免羞涩难当。
想到自己洁白无暇的身躯,被这男子偷窥眼底,不禁又羞又涩,忽然间觉得生擒群雄及攻陷襄阳之事,已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
叶子晨溜出紫竹山庄,施展轻功向西北方向疾行,本来事先约好,与黄药师以箫声为信号汇合,但此刻四周静籁无音,哪里有箫声飘出?
他拔足狂奔,再行出一盏茶的时分,渐闻林中传出吆喝打斗之声,暗叫不好,担心黄药师和光明左使杨翊被围攻受伤,多半性命难保了。
叶子晨心悬救人为紧,疾步奔了快去,发现林地间打斗着八人,蒙古一品堂的高手已经落于了下风,被拖住了,都无法脱身,原因是东邪这一边,多出一位大高手,正是多日不见的老顽童周伯通到了。
他的修为境界,已经突破到金刚不坏大成境界,空明拳加上左右互搏术,以全真教内功和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为根基,始终保持赤子之心,已经走出了自己的武道之路,一个人打三个,稳占上风,西域武者和血刀门的高手,都被他轰中了几拳,受了内伤。
“我回来了,不要放掉这几个鹰犬,生擒不住,就击杀吧!”
叶子晨一声大吼,蹿身冲了上去,朝着其中一位手持短刀兵刃的西域洞玄高手,猛然拍出了一道刚猛掌力。
“亢龙有悔!”
这一掌霸道又直接,力道大的吓人,周围空气直接就撕破炸开,滚滚爆发,那一位西域武者刚转过身,迎挡不及时,没有调动全身最佳状态和功力,只是仓促还击,被这一掌,就拍飞了出去,喷血倒地,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