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禾二少不操心自己家的董事,怎么操心起我们月辉的董事来了?”岳宴溪眼皮轻抬,带着笑意。
禾谨怀:“如果我姐姐成为禾氏集团的继承人,月辉集团的董事们就应该坐不住了吧?”
岳宴溪:“禾二少这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禾谨怀:“岳总也不必跟我藏着掖着,禾谨舟这些年可没少抢月辉盘子里的肉,若以后禾氏集团由她掌管,只会更加像一头猛狼,将月辉集团吃得渣都不剩。”
话里意思,俨然是根月辉集团站到了同一战线。
岳宴溪勾唇:“禾二少这意思,你成为继承人,月辉集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禾谨怀说:“只要岳总答应与我强强联合,我便可以许诺,月辉集团的核心业务,禾氏集团可以不碰。”
岳宴溪不由笑出声。
“岳总,这是何意?”禾谨怀拧眉道。
“其实禾二少说得也在理,由你当继承人,的确是对月辉集团再好不过的事。”岳宴溪抬抬眉毛,“只是,禾董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跟竞争对手谈这样的条件,不知道会不会打人哦。”
“岳总放心,在继承人这件事上,父亲是支持我的。”禾谨怀很自信。
岳宴溪道:“既然禾二少已经获得禾董的支持,已经是成功大半,何必要找上我呢?”
禾谨怀笑道:“说出来不怕岳总笑话,我在公众舆论和董事会那边,还缺点东风,而且我家老爷子,至今也没有明确表态。”
他口中的老爷子是他的爷爷。
岳宴溪:“听禾二少的意思,禾老爷子这是有可能会支持你姐姐?”
禾谨怀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岳宴溪放下手里的杯子,“那不如我们先来谈谈若是帮你坐上继承人的位子,我能得到些什么?”
……
“谭,你查查这个陈义。”禾谨舟对特助说。
“好的。”特助利落答道。
“禾谨怀去见岳宴溪了?”禾谨舟问。
“是,在京隆茶馆坐了两个小时。”特助回答。
禾谨舟脖子向后枕了枕,大拇指按着眉骨,看来,这个弟弟为了得到集团,要开始不择手段了。
跟斗了十几年的公司里应外合,真是好样的。
禾沐跟穆青染吃过饭回到家,也才下午2点。
但一进屋气氛便莫名尴尬。
穆青染是为着自己一时失智说出来的话。
禾沐也是因为那句话。
只是原因不尽相同。
安静许久,禾沐率先开口:“我没有白天做那种事的习惯。”
“我也没有。”穆青染回答很快。
“那……”禾沐顿了顿,“我们先干点儿自己的事儿?”
穆青染面无表情:“不要把那句话太当真,更不用当成一个任务。”
是吗?
她都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