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意识还未明,看到近在眼前的宁斐的脸,还有一瞬间的怔忪,不知今夕何夕似的。
宁斐被她迷迷糊糊的样子逗乐了,顾不得问她出了何事,便先凑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到底是新婚燕尔,又不得不分开数日,乍一得见什么都顾不得了。
沈苑在亲吻中渐渐回过神来,在宁斐把手伸向她的衣带时及时按住了他。轻轻推开,略带喘息地道:“我找你回来是有正经事呢。”
宁斐依依不舍,低头在她唇上又啄了两下,不服气道:“还有比夫妻敦伦更正经的事不成?”
心下也是知道必是沈府和宁裕那边又出了幺蛾子,怕沈苑忧心,也不再坚持。
沈苑羞涩地瞪他一眼,见他似是不再求欢,也便不再跟他歪缠这个注定没有结局的话题。
宁斐已经顺势坐在了榻上,沈苑也推开他在他身边坐正,还理了理衣衫。
宁斐见她一副肃正的样子,又忍不住逗道:“要不,咱们去书房说?”
沈苑停下正捋着头发的动作,扭头与他对望,略一思索回道:“也可。”
宁斐再也忍不住,一把把人揽过来,与她以额相抵,笑得不可抑制。
沈苑被他笑得逐渐恼羞成怒,狠狠推开他下了榻往外行去。
宁斐见真把人惹恼了,不由摸了摸鼻尖有些讪讪地跟上。沈苑还没踏出内间便被扯了回来,抱在怀里哄道:“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闹你了,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苑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被笑恼了,再加上心里装着事儿,见他这样说也就顺势道:“那你要好好跟我说话,我是真的有正事,关系到舅父一家的大事。”
宁斐并不意外。近来朝中大事也就这么两样,要说宁裕没有想要从中获益,他自己都不信。本来应对他们也不需要把他的苑儿扯进来,可明显,对方不这么想。
想到这里,宁斐眼眸暗了暗。
沈苑见他不说话了,便当他是默认了。轻轻退离他的怀抱,改为拉着他的手走到内间的书桌旁坐下。
待坐定,宁斐先起了话头:“剿匪的事儿,你父亲与你怎么说的?”
虽然早已表明各自立场,沈苑如今还是不知怎么开口与他说她的父亲在筹谋着让他的亲人“有去无回”。
沉吟片刻,只回道:“剿匪一事,已经不可回旋了吗?”
宁斐点头未语。
“那,就不能换人吗?”
宁斐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