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纤阿镇定而望。
范翕早知道她出身是奴,她没必要在这时瞒他。
果然,范翕看了那卷轴的内容,并没有发怒。他只是若有所思,低头用奇怪目光看玉纤阿:&ldo;……你不是失忆了么?怎会找到这契约书?&rdo;
玉纤阿打消他的怀疑,柔声:&ldo;自是薄郎告诉我的。&rdo;
范翕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ldo;薄郎。&rdo;
但也许顾忌着玉纤阿失忆,范翕并没有与玉纤阿就此事争吵。他只是低头摸了摸她的脸,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蛊惑她一般:&ldo;你现在生病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什么薄郎都是骗你的,我才是你爱的人,你定要记住了。&rdo;
强行被他压在怀中被迫听他心跳,鼻间尽是他身上的气息。玉纤阿被此番亲密弄得面红耳赤,又哭笑不得。她轻轻推开范翕,嗔他一眼,道:&ldo;我知道了,快烧了这卷轴吧。&rdo;
范翕握着卷轴却不放,他暗自沉吟。
玉纤阿定定看着他。
虽他面容掩在面具下,但她向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玉纤阿幽声:&ldo;郎君,你莫非是想留下这卷轴,想法子将我从薄郎名下转到你名下,让我成为你的奴隶,对你拒绝不得?你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我宁死也不从你。&rdo;
范翕心一跳。
连忙安抚她:&ldo;我岂会那样想?你错怪我了。我岂是那样的人?&rdo;
为表明态度,范翕非常积极地当着玉纤阿的面拿出火折子点了火,烧了手中的卷轴。玉纤阿站在旁边,看卷轴烧成灰烬,她心中大石才彻底落下。而对范翕的讨好,玉纤阿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翻账。
范翕方才拿着她的卷轴在想什么……她就当做不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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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翕与玉纤阿都是擅于伪装的人,二人都装作忘了方才范翕的心思,便谁也不会主动提起。由是当范翕将玉纤阿送回屋舍的时候,二人间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只是将女郎送回屋舍,范翕却舍不得离开。
关上门,他在清寒黑暗中抱她。他低头想亲她,玉纤阿别脸躲避。
范翕似恍然大悟,他一把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春水般的面容。他道:&ldo;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顶着别人的脸亲你?没关系,我摘掉那张脸了……&rdo;
玉纤阿仍躲避:&ldo;郎君快走吧。我失忆了,我与你不熟,我不愿和你这样。&rdo;
实则她是怕范翕情不自禁,做的过了火……如今待在薄宁眼皮下,他们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玉纤阿低头想捂脸,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和范翕总是在偷情……
在不同的地方偷情。
以不同的身份偷情。
跟魔障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