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舟觉察到她的疏远,尽管嘴上没说话,可内心已经在翻涌咆哮。
时夏是不是想死?
她怎么敢这么对他?在他抛弃她之前,她有什么资格主动地远离他?
伺舟这样想着,在下楼梯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脚下失控栽了下去。
时夏本就比他低一个台阶,见状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抱回到自己的怀里。
可是惯性太大,最终两个人一起栽倒在地。
时夏看到趴在自己怀里,被她抱得紧紧的伺舟,对着他温柔地笑了笑:“幸好,你没事。”
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伺舟看到鲜血从时夏的颈后淌了出来。
她是脑后着地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这是她勾引他的计谋。
或许,血是假的。
哪怕她骗他也没关系,他这次也可以原谅她。
可惜不是。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很快就流了一大摊。
伺舟不敢胡乱地去动她,立即喊了救护车过来。
在救护车上,伺舟的心从没有这样乱过。
他从小就是希望看到她死的。在他生活在人间地狱里的时候,她却过着从他这里偷来的幸福生活。
可等她真的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忽然希望她能够活下来。
她绝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死去。
她的一家人,联合着安金义,都对他和他妈妈犯下了极为深重的罪孽。
怎么能就这样死去?她必须活着接受应有的惩罚!
到医院后,护士把时夏的衣物交给伺舟。
时夏被推进了手术室。
伺舟看向自己手中的纯白色羽绒服,前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溅上,可是后面已经被时夏的血染成了黑红色。
学校通知家长的时间不相上下,可伺叙白却是第一个来医院的。
因为时家两口子,还在家里商量对策。
看究竟是利用是时夏的伤,问伺叙白索要更大的利益,还是卖伺叙白一个人情,不要任何补偿。
伺叙白看到伺舟正低着头,对着沾满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