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手里会有一套完整的四书五经,一般用于授课之用,轻易不会借出。
除此之外,便是学堂的学子相互借阅了,你买一本《春秋》我买一本《易》经,在夫子上课前抄录一篇,如此方可省一大笔钱。
而这,才是贫寒学子们的日常。
徐韶华和徐宥齐二人手里倒是有一本《礼》经,是因为当时学堂里刚好缺一本《礼》经,他二人购置了《礼》经这才得以入了学堂。
一旁的徐宥齐声音洪亮的背了一会儿书后,便发现自家叔叔那信手翻书的模样,小包子脸不由一皱:
“叔叔,叔叔……”
徐韶华闻声抬起了头,只是面上的表情并不和善,他方才正沉浸其中记忆,疯狂头脑风暴,脑仁儿已经有些隐隐作痛却冷不防被人打扰。
他实在是做不出一个好脸色来!
“何事?”
徐宥齐被徐韶华那冷淡的面色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曾经被叔叔厌恶的时候了。
徐韶华看着徐宥齐跟兔子似的瑟缩模样,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怎么不说话?我还能吃了你?”
徐宥齐见徐韶华语气虽然冷淡,但还有几分玩笑之意,这才敢大着胆子道:
“叔叔,一会儿文先生就要来了,你,你还是认真点儿诵书吧。”
徐韶华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诵书,那种最消耗体力的活计,哪里有他墨记下来来的快?
他生而过目不忘,吟诵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尤其是……他现在已经有些饿了。
“我省得。”
徐韶华如是回答,徐宥齐本来松了一口气,可是等他再抬头看去的时候,便发现徐韶华将手里的《书》经翻的更快了。
不过片刻,徐宥齐便眼睁睁的看着徐韶华将那本书经翻完,直接还给了前桌的学子,自己则以手支颐,闭目养神。
徐宥齐渐渐瞪大了眼睛,可心里却又不免有些急躁,叔叔明明说过,他知道他们二人读书不易,怎么还这般不知珍惜?!
可还不待徐宥齐说什么,他只觉得窗外阴影一闪而过,他抬眼看去,正是面色严肃的文先生!
也不知文先生看了多久?
徐宥齐不由得都替徐韶华有些担心,果不其然,文先生一脸怒色的走了进来,哪怕是徐宥齐被文先生教授的时间不久,也能看出文先生眸底的冷色。
不多时,随着一阵钟声响起,文先生那有些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上一月为汝等教授了《诗》经,之后又用半月与诸君巩固研习,不知汝等如今可都已经背诵下来了?”
学子们面面相觑一番,明明半月前文先生不是已经考过一次了吗?
怎么今日又旧事重提?
随后,文先生直接道:
“现在汝等即刻将《诗》经呈于案头,接下来的默义便是本次乙班的月试,后五名者请铁先生伺候!”
文先生这话一出,众学子不由倒吸一口气凉气。
这文先生当初与他们第一次见面,便直接请了“铁先生”上了书桌,期间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