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他习惯了有事自己扛,有心事憋在心里。
要他跟个女人一样,什么事都说出来,他委实办不到。
“你听见没有?”
她等得不耐烦,凶巴巴地瞪着他。
他摇摇头,薄唇抿得蚌壳一样。
俞小蓝恼了,好啊,自己什么都跟他说,他自己却双标?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拍桌而起,瞪着他说:“既然这样,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咱们各过各的,谁也别管谁。”
她气坏了。把赵岩做饭她洗碗的习惯也忘了,跑屋里去了。
赵岩盯着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轻轻叹口气。
他真的很难理解,这女人怎么这样善变,上一秒还笑吟吟的,下一秒就翻脸气恼。
真是翻脸如翻书。
他洗了碗,又把自己洗漱干净,踌躇半晌,仍是进了屋子。
但做了今晚可能要睡地上的准备。
可他的新棉被,被人铺开,整齐地放在床上。
他抿抿唇,默默脱鞋上床。
这姑娘就这点好,性格干脆利落,不会使小性子难为人。
他正庆幸俞小蓝没把他赶下床,好人卡刚发一半,俞小蓝欠起身,“呼”一下,吹熄了灯火。
今晚没有月亮,屋里霎时漆黑一片。
衣服正脱到一半的赵岩:好吧,他果然还是不够了解女人。
他摸黑将衣服脱了放好,默默躺到床上。
枕着自己的胳膊,却没有睡意。
墙角有虫子在弹唱,热闹的像在举行一场婚礼。
床的另一头,俞小蓝也睁着眼。
算了吧,不说就不说,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冷战”,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她翻个身,刚想闭眼睡觉,有人抱着她的腿,放到了他的腿上。
黑暗里,她嘴角弯了弯,懒洋洋地说:“干什么?耍流氓?”
赵岩动作一窒,嗓音低沉道:“今天不乏了?”
说着就要把她的腿放下去。
俞小蓝立即将两条腿都放他身上去,说:“乏,怎么不乏?我不光乏,还又酸又麻,你不许动,让我好好歇歇。”
他无声弯了弯唇。
原来是顺毛驴。
心情好了,俞小蓝开始造作,两条腿一会这样放,一会那样放。时而放在他滢大腿上,时而放在他臀部,然后她灵敏的大脚指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