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惊讶看向他,&ldo;你可知道这风月楼是谁开的?&rdo;
房遗直不经意扫看他一眼,显然对于尉迟宝琪的这句问话他丝毫不感兴趣。
&ldo;韩王,你姐夫。&rdo;尉迟宝琪叹道。
&ldo;韩王?&rdo;李明达笑了下,&ldo;这不可能,叔父修身洁己,内外如一,绝无可能开设ji院。&rdo;
&ldo;是么,我可听亲的,说的。这也是为何风月楼的排场,比别家大,也没官府敢招惹他们。&rdo;尉迟宝琪道。
&ldo;韩王开得如何,抄了,他也不敢认。&rdo;房遗直说罢,就打发人立刻将风月楼查抄,所有客全都须得接受一遍检查。
尉迟宝琪对房遗直拱手,佩服得五体投地。敢对他皇族姐夫,这么下手的,也就只有他了。
&ldo;抄吧,我始终觉得不可能是他。&rdo;李明达肯定道,她对这位叔父的品行还是很相信的。
&ldo;天快黑了,我需得回宫跟圣人保平安,你们有消息记得通知我。&rdo;李明达和众人作别,随即和房遗直道,&ldo;王长史的案子若有消息,也通知我。&rdo;
房遗直点头。
一行人目送走公主之后,就骑马到了风月楼。
风月楼的假母带领楼内众多的姑娘和下人,站在一楼大堂里等待。假母虽然不喜自己的生意就这么被衙门搅和了,却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此刻就一直笑意绵绵地和这些围他场子的周旋,左右逢源的刺探打听何故。
侍卫们自然不理她,木着一张脸双臂抱着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假母要是闹他们烦了,就呵斥一声,让她老实站好。
假母见自己不好用了,就让她们ji院第一厉害的都知苗绯绯上。苗绯绯很礼貌的上前几步,给侍卫们行礼,声音轻轻柔柔,却一点不矫揉造作,&ldo;假母自打开风雨楼一样来,一直奉公守法,我们小姐们都可作证,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知二位郎君可否透露何故,妾们或许还能提供些线索,帮帮忙。&rdo;
侍卫眨了下眼,没知声。
后面就人念着:&ldo;连都知姐姐都不好用了,看来这次是大事。&rdo;
随后房遗直和尉迟宝琪等人就到了风雨楼,立即命人全楼搜查。
假母一见尉迟宝琪和长孙涣,都是熟人,忙赔笑迎过来,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转即又招呼苗绯绯过来伺候尉迟宝琪。
苗绯绯一见到尉迟宝琪,眼睛就就不曾从他身上移开了。她听假母的话后,就要上前,却瞧尉迟宝琪转头和房世子拱手,说他了解ji院,可以带热亲自搜查。
房遗直点了头,转即冷眸瞟了眼苗绯绯。苗绯绯吓得心一缩,忙低头,退了几步站到队伍里躲着。房遗直的目光就滑到了假母身上。
&ldo;有一名农妇打扮的清丽女子,进了你的风月楼,你可清楚?&rdo;
&ldo;却是什么时候的事?&rdo;假母糊涂问。
房遗直目光更冷地看假母,很显然,他不吃假母这套没用的敷衍。
假母尴尬地看地面,手绞着帕子,&ldo;这一天客人很多,我忙着张罗完东,就要应付西。若说来个女子钻进我这里,我一时没看见,是极有可能的。&rdo;
房遗直目光扫向那些ji女。
楼里的小娘子们,本来初见房遗直的俊朗雍容的气派,心都噗噗地乱跳,喜欢得紧,只恨不得一头钻进他怀里,可劲儿地抚摸其绝好的身材。但此时此刻,她们都发觉了这位房世子的厉害,浑身萧肃,半点不近人情,一双冷眼根要把她们一个个生吞活剥了似得。
&ldo;不用解释,&rdo;房遗直一双眼像利箭一般再次射向假母,&ldo;藏没藏,我不管,我只要人,没人你们都跟着陪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