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事。&rdo;
李明达忙把手从水里捞出来,匆匆进屋。
屋内陪同的程处弼正忙安慰房遗直不要说话,转即见公主进来,忙起身行礼。
李明达径直看向床榻上的房遗直,瞧他面色不好,嘴唇微有些发白,却还温温地对自己笑。李明达也对他笑起来,却不是她真心想笑,而是她觉得她笑才是此刻房遗直最想见到的。
房遗直果然得了安慰,面色竟比先前红润了些。
&ldo;欠你一条命。&rdo;李明达垂着眼眸,睫毛微微抖着,她忍不住看了眼房遗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本该结实健朗的胸膛此刻却缠着厚厚地纱布,胸口处透着殷红。
李明达忙侧首催人快些把药煎好。
房遗直又道了声:&ldo;我没事。&rdo;
在旁的程处弼见房遗直比之前精神了些,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
&ldo;刚刚真吓到了我了,刀片直中要害,好在那玩意儿比较短小,没有插得太深。&rdo;程处弼又一次松口气,嘱咐房遗直好好养伤。
房遗直点了点头,眼皮渐渐有些发沉。
李明达紧紧地盯着他,这时忙抓住他的手,问他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房遗直仍轻轻地笑,&ldo;除了伤口有些疼外,只觉得有些困倦罢了,贵主不必担心。&rdo;
&ldo;若失血过多,难免会有些倦意。&rdo;程处弼也关切地看着房遗直,倒没注意公主此时的手已经抓这房遗直了。
李明达见房遗直渐渐合上眼皮,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笑了笑,安慰李明达,&ldo;估计是连日审案疲乏,加上失血,累极了。&rdo;
李明达觉得不对,他听到了房遗直的心跳声变缓。李明达拽了拽房遗直的胳膊,喊了他几声,不见他有反应,就把音量提高,还是没有反应。
李明达转头看向程处弼,&ldo;这似乎不正常?&rdo;
程处弼怔了下,有些慌了神,&ldo;就是失血过多,也不会这样。&rdo;
这时候小吏来回禀,告知李明达落歌那边没有事,包扎完伤口后就睡了。
李明达阴脸,&ldo;快去把高太医请来!&rdo;
程处弼也觉得情况不对,亲自去了落歌那边。他在床边对落歌大声喊了数次,甚至去碰落歌的伤口,仍不见他醒过来,但人是有呼吸的。
程处弼随即赶回来回禀李明达,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ldo;看来这刀片上还做了手脚。&rdo;
&ldo;但是他自己含在嘴里,却半点事都没有。&rdo;李明达反应过来,随即叫人将那方粮的尸身放入干净的木桶,用冰块保存起来。
&ldo;公主这是?&rdo;
&ldo;若方粮的身上没有解药,那解药必然会在他身体里。&rdo;李明达眉宇间透着英气。
这时候刚刚处理伤口的大夫复返,检查了房遗直主仆的情况,惊得跪地,对此无能为力。
&ldo;奴对此症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说是中毒,伤口的血色鲜红,并不发黑,实在是想不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