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高阳公主。公主曾受互相帮的假道婆的忽悠,收过两箱金子沉到水底,而今金子虽已经上交没什么好提。但她被假道婆忽悠的缘由倒是耐人寻味,说是除霉运转,令病者早日康复。&rdo;
房玄龄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又问房遗直这证言是从何而来。
&ldo;这假道婆是互相帮的新&lso;巫师&rso;,李大亮死去奶娘的女儿。但李大亮对此并没有招供,衙门对着名单于昨夜拿人之后,审了那道婆才得此证言。&rdo;房遗直解释道。
卢氏皱眉:&ldo;我和你父亲倒是没听出来,这道婆的话有什么不对之处?&rdo;
&ldo;病者,高阳公主府哪来的病人?&rdo;房遗直反问。
公主府有位份的人只有两位,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俩人的身体现在都十分好,为何要祈愿早日康复?倘若只是普通的家仆病了,何至于劳烦公主之尊亲自开口祈福?显然这其中有些不对。
卢氏这下明白了,问房遗直到底查到什么。
&ldo;儿子查过了,那段时间公主府内生病的只有一个和尚,而今人已经康复了,每日精神抖擞地忙着花前月下,倒让我那可怜的二弟羡煞至极。&rdo;太重的话房遗直没有说出口,但他的讥讽之言已然比刀子还锋利,刺得人心里疼得发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卢氏和房玄龄都黑了脸。
&ldo;你知道这件事多严重?&rdo;房玄龄严厉警告房遗直,想让他再确认一遍,说话慎重一些。
卢氏气得磨牙咬字:&ldo;大郎说话何时出过错。反倒是那个高阳公主,每天上天入地作得没完没了,而今她身上能出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rdo;
卢氏瞪圆了眼睛,和房玄龄对视,意在看他的态度。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到底该如何处置。
&ldo;这……&rdo;房玄龄皱眉,心下也很恼火。
&ldo;还是尽早想法子把他们夫妻打发出京。&rdo;卢氏忍不了了,气得拍拍桌,她一边恨自己养的儿子不争气一边恨自己拿阳公主无可奈何,&ldo;又是互相帮,又是养和尚,没一个心思正求上进的。我看他们就是让富贵权势迷了眼,打发他们到贫瘠远点的地方清静几年,也就老实了。&rdo;
卢氏可不想高阳公主再闹出更大的事连累一整家子的人。再三嘱咐房玄龄,不能再纵容他们再这么折腾下去。
&ldo;你真当我多厉害,那可是公主,我就算想出主意了,赶他们走,那也得圣人愿意算。&rdo;房玄龄道。
卢氏气恼地瞪一眼房玄龄,不想和他多说,起身就走了。
房玄龄要追,被房遗直拦下了。
&ldo;阿娘看出父亲心软了,还想继续二弟留在长安城,这才气走了。&rdo;房遗直解释完,就提醒房玄龄,&ldo;阿耶若是不能把这件事解决,此刻去追人也没用。&rdo;
房玄龄一怔,没想到他的心思原来早就被他们母子看透。
他叹了一口气,转即坐下身来说不出话。其实道理都懂,可是他就是舍不得老二走。别人家都是偏疼大的或小的,房玄龄心里其实独独最疼中间的房遗爱。房遗爱不算聪明,可以说算是在兄弟们之中是最笨的一个,也调皮,他就没少跟着操心,但房玄龄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唯独对他偏爱更甚。
房遗直见房玄龄一直蹙眉沉思不语,默了会儿,就开口打破了沉默。&ldo;阿耶对二弟的关心,太浅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