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公主当下心情不好,已经不能查案了。
崔清寂忙拱手道:&ldo;田公公,贵主她看起来似乎有些伤心,烦劳您多安慰她,若有什么事,也可随便使唤我们。&rdo;
田邯缮点点头,谢过崔清寂,便笑着送他二人去了。
待人走之后,田邯缮忙要去搀扶李明达,李明达伸手,示意田邯缮不要理会她。她站了会儿,发现田邯缮在不停地观察自己,就绕到另一边去靠着梅树干,只让田邯缮看着自己的背影。
田邯缮尴尬了下,然后憋着嘴转身,琢磨着到底是什么缘故让他家贵主这样。刚刚一开始的时候,公主和房世子聊得挺好的,他虽背着身子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俩人有种甜蜜的气氛。刚刚怎么就嘀咕两句,公主的态度就大变了。田邯缮不禁立刻会怀疑房世子可能是个负心汉,刚勾搭了他家公主,转头就对公主说了冷话?
可转念想,房世子应该不至于是这种人,还有他家公主也该不会是被人几句情话就会骗的伤心难过至而今这等地步的人。所以思来想去,田邯缮还是不得其解。
大约过了一炷香后,田邯缮才见听到公主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忙讪笑着转身,去问公主有什么想吃的喝得,他去弄。
&ldo;想喝酒。&rdo;李明达叹道。
田邯缮怔了怔,忙道:&ldo;贵主,这感情的事,要是真伤心了,喝酒也不管用。您是尊贵的公主,还处置不了一个世子?贵主要是琢磨不出法子,奴来办,总归能找个理由好好收拾他一顿!&rdo;
李明达有些惊讶地看田邯缮,&ldo;你脑袋瓜里想什么呢,跟他没干系。&rdo;
&ldo;啊‐‐&rdo;田邯缮呆了。
李明达朝院外走了两步,没想了想,还是回身进了永安师太的屋子,四处查看一遍,又去翻了她的衣柜,又闻到了一股淡淡香味,焚香的香。这味道上次她检查永安师太的房间的时候就闻到过一次。尼姑庵里有焚香的味道倒不新鲜,只是柜子里的香味为何会比屋子里的浓。照道理讲,就算是烧香也该是在屋内,衣柜里不会有。而且衣柜里的衣服都叠得很整齐干净,都是洗干净后才放了进去。
李明达也不确定这算不算一处疑点,转而就去仁安师太和慈安师太的房间也确认了一遍,发现他们的衣柜里面的香味都是浓一些的。正常寺庙里的尼姑,身上总是会或多或少沾染一些香味,但是洗过的衣服还有这么浓的味道,似乎并不合理。
李明达召来尼姑惠宁,问她:&ldo;你们庵内洗衣服都什么习惯没有?&rdo;
&ldo;习惯?&rdo;惠宁不解地问。
&ldo;洗衣服的时候,会不会加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洗完衣服后,是否有熏香?&rdo;
惠宁摇头,&ldo;都是尼姑,哪有这些讲究。&rdo;
李明达又问惠宁可否带自己去她的住处。
惠宁不解,不过公主想看她的住处,她自然高兴,&ldo;但屋子小,有些寒酸,还请公主见谅。&rdo;
&ldo;清苦修行,最为让人钦佩。&rdo;李明达淡淡笑道。
惠宁听这话忙给李明达下跪,谢过她瞧得起自己。
李明达又笑:&ldo;这有什么的,还值当你跪下?快起身,带路。&rdo;
惠宁应承一声,这就引李明达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告诉李明达,她是和尼姑安宁住一个屋。
李明达点了点,进屋之后,发现屋子却是如惠宁所言,不大,放了两张床,两个柜子,还有蒲团、桌案这几样,便没有多少下脚的地方。但倒是干净整洁,而且墙上有也挂着一幅大字&ldo;禅&rdo;,字写得虽不算太美,却也有一种铿锵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