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衍顿了顿,他有些意外,却不想此事再变卦,很快敲定了合作意外,让下属去列细则:“多谢史密斯先生的大方。”
对面却说:“要谢就谢你的儿子吧。他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
邵斯衍意外地轻轻挑眉。
既然合作意外达成,大方向也敲定,视频会议提前结束。
他揉了揉睡梦中还一抽一噎的儿子,恍惚觉得有哪里不对。
邵斯衍的这份跨国合同谈了有段时间了,对方一直端着老牌资本主义的傲慢,总是提出一些刁钻的条件。
邵斯衍自然不肯让步。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同意了。
邵斯衍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疑惑地自语:“难道真是因为你?”
怎么可能。
生意场上连父子都不管用。
想到刚才对方说的“我有一个孙子,也这么大,这么可爱”,邵斯衍脸黑了:这是在占他便宜,要当他爸爸!
他冷笑:很好。想当他爸爸,就让他尝尝自己对付爸爸的手段。
以为当他邵斯衍的爸爸,是一件多么赚的事吗?
看看邵父。
邵父如丧考妣。
尽管他已无考妣可丧。
他听说邵斯衍极为庞爱那个养的孩子,都能中断会议哄他。
眼看着近几年,是不会听他的话,娶妻生子了。
虽说男人能悔,邵斯衍如今不过堪堪二十五,就算再蹉跎十年,想要回归正道,也完全来得及。
可十年后,他都多大了?
他如今五十多了,身体不太好,再过十年,说不定病得重了,或是干脆没了。
到那时,邵斯衍再娶妻生子,他又能看得见吗?能看几眼?
就算他能借着儿子大婚的借口出去,还能抓住几分权力,还能掌握住什么?
邵父很忧愁。
唯一令他还感到欣慰的,大概就是邵斯衍自己也觉得男太太的存在有损名誉,没有公开出柜。
但这点名誉,对于一个并不想娶女人,也不想生育亲生儿子的男人来讲,又有什么用。
不过鸡肋。
“那个男狐狸精。”
邵父在病床上喃喃。
男狐狸精池珺宴正在晨跑。
他的体力正在逐渐恢复。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从后面赶上来,叫他:“池珺宴?你也这么早起来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