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婷没有否认,但也不再装作温柔的神态,饶有趣味地问:“既然你不知道,没有做准备,那你为什么会没有还是清醒的?”
“因为这个。”
司雯笑着勾起胸前的发绳,此刻的银色玫瑰,在反射其他的光芒下,成了不一样的光点。
房婷盯着那个发绳,半晌,笑了两声,柔声道:“没关系,就算被你发现了,你又能怎样?和别人说?举报我?空口无凭的,谁会信?”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好歹你也是白黎父亲的夫人。”司雯被逗笑了,“别慌啊,我没说揭发你。”
房婷神情安然,姿态优雅地拉开窗帘,捧起一旁的茶,坐回到沙发上,“你不揭发我,也是因为没有证据,说不清楚。我怎么会慌呢。”
司雯轻笑出声,背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你用了浑身解数才从一个第三者混成付太太,肯定很不容易吧。”
房婷饮茶的手一顿,尖锐的视线穿过氤氲的水汽射向司雯。
“你不是很喜欢抢么,那正好,我也挺喜欢的。尤其是付多锦手里的房地产项目和他的公司。我司家之前就想在这里开疆拓土了,想一家独大。只是没能找准时机。不过现在看来,西市那块地,不错,插上我司家的旗子一定很漂亮。”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房婷听得出来。
司雯要抢项目,抢走她丈夫忙了快一个月的项目,甚至是还想吞并付家公司。
这可比揭发她来的更为有用。
房婷攥紧了手里的茶杯,用力到骨节微微发白,上挑的眼尾瞪着司雯,声音依旧在故作冷静,“那可是白黎的父亲,你耍手段也不会不顾及白黎吧?”
“那你伤害白黎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顾及那是付多锦的儿子?”司雯歪着头看她,眼神和淬了毒一样的犀利。
“哈,好笑。是谁和你说我伤害白黎了?”房婷捂着嘴笑了起来,“司小姐,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天底下的后妈都是坏人吧?”
司雯静默地看着她。
房婷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话,一时间止不住笑声,“你去问白黎啊,你去问啊,你看他会不会说我伤害过他。哦,你不是神通广大么,你还可以去问以前的街坊邻居,问问我嫁过来之后有没有打过他骂过他虐待过他,他有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这个后妈不好?”
“你去问,你去调查,你去啊。”
司雯看她的唇膏被晕开了一些,像个极为可笑的小丑,呵笑了一声:“你知道的,白黎说不出口。别再惺惺作态了。”
“既然没有佐证,那你别乱扣我帽子啊。”
“谁说的?”司雯勾了勾嘴角,“你忘了一个最有话语权的目击者了么?你的儿子——付安林。”
房婷张狂地笑容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