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护卫们的武功几乎都得过秦奋的指点,秦奋对他们的出手自然了如指掌。两人此刻一对一,秦义怎么可能是他对手?不肖片刻就已被他拿下反剪了双手。
秦奋尤不解气,当场就劈掌震碎了他的琵琶骨。自己没教好的兄弟,他总得给五小姐一个交待,给吴嬷嬷一个交待。
秦义登时惨叫一声痛晕过去。
秦奋沉着脸挟着秦义来到秦玥面前,像扔一团烂泥一样把他丢在地上,“五小姐,人交给你了!”
秦玥睥了一眼,道:“交给崔大人吧,他通敌叛国,犯的是国法,自有国法处置他。”
秦奋点头,忙唤人将他押下去,又郑重对秦玥道:“对不起,终归是我没有教导好他。”
“不关你的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秦义早已经成年,他当初既然做了那样的选择,今天也该他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了。”
这些话秦奋听得似懂非懂。他是武夫,讲不来那些大道理,只知道背主的奴才最可恨,怎样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晌午过后便得到顾将军的回应,说一定按计划行事。
秦玥叫了几队衙役进来,吩咐他们酉时一刻开始,从小巷两头往里走,边走边敲锣吆喝,说已接到圣谕,钦天监算出今儿晚上此地会有大地动,所有人等一律到府衙训练场避祸,衙里管吃住一天。
衙役们莫明其妙,但如今崔大人卧病在床,曾交待衙里上下一律听从秦五小姐,因此虽然疑惑也还是听令行事。
秦玥又郑重叮嘱,此事属于机密,千万不能外泄,更不可擅自行动。
衙役们纷纷应了退下。
秦玥才又转过头对秦奋道:“秦叔叔,你的人手也得全都出动,趁百姓混乱往外涌时进去埋伏,尤其刘寡妇的住处、相邻的民房密切留意。”
“明白。”
秦奋有一刹那的失神,仿若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而是一位杀伐果断指点江山的杰出女将。
他禁不住喃喃:五小姐,到底不是自己的妹妹啊……
她这边才刚安排完毕,秦家的二老太爷就已经到了府衙。
秦玥亲自迎着进了大堂,一边走一边将秦义的事说了说。
二老太爷免不了一通恨声痛骂。难怪昨天就觉得那小子的神情不对劲,今天要不是接到五丫头使人送回府里的书信赶了来还不知道出了这等事呢。
原本他跟其他人一样,以为审案那天公堂上的囚犯被愤怒百姓打死是场意外,谁知后来又发生那等可怕的事,这才觉得另有内情,加之刚才来的路上又听说城门挂了新的人头,底下贴了告示等等。
“这么说,南豫国真的要发兵了?”
秦玥点点头,声音低低道:“孙女已经派人往云州去了,但愿能赶得及。”
二老太爷道:“就算赶不及,以你祖父的心计,也肯定已经察觉到异常,不会上当的。”
“但愿吧。”秦玥叹了一声,依然揪着心,道:“不过二祖父您也得做好心里准备。这一仗,可能会打很久。咱们秦家…也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二老太爷笑了,随即傲然道:“咱们秦家是武将世家,难道还惧怕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