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这样,李莲花也十分极其非常不愿意让她出去。
“不换衣服么?”阿狸见他一动不动,轻声催促,迫不及待都快直白的写在脸上,她想去玩水。
李莲花“嗯”了一声,瞧见托盘中一件长纱,展开披在阿狸身后,将脖子以下领口以上的肌肤盖了个严实,手臂都遮住。
阿狸觉得自己像个大粽子,扑扇两下胳膊,又觉得自己像个扑棱蛾子,本来略有不满,毛茸茸的两道眉蹙了蹙。
可是一抬头,看见李莲花已经脱下里衣,饱满分明的肌肉毫不吝啬展现在她面前,一时失语,忘记抱怨。
李莲花没有错过阿狸直白的目光,她就站在他面前,从上到下欣赏审视。他刻意放慢手上的动作,满满披上深黑色的浴袍,敞着衣襟捏捏她的脸,似笑非笑,“再看下去,就该出不去了。”
阿狸抬头迎上他眼底的笑意,然后伸出手,轻轻摸上他线条清晰的肌肉轮廓。
李莲花僵了僵,阿狸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在关键时候非常识时务绝对不会面皮薄,吃豆腐都比一般人正大光明的坦然。
李莲花在第三块腹肌前抓住那只柔软的小手,“真不想出去?”
阿狸狡黠一笑,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像个柔软的小挂件,眼睛弯弯语气骄傲,“真好看,是我的。”
李莲花失笑,握着她肩头,“嗯,都是你的。”接着,他揉揉她的头发微微叹一口气,“阿狸,接下来会遇到什么都是未知,你……”
“放心吧李莲花,虽然不知道傅衡阳的计划,但我不傻。”她知道眼前是个什么情况,“方多病在这里,还有那三城百姓的性命,以及满月宫无故被屠戮的疑点……或许还有更多原由,总之你不能抛下这些就这么带我离开。何况……天下不安,我们能去哪呢?”
“阿狸……”
“当初下山我就说过,不要不明不白受制于人,我没有问过你那长生王最后如何了,不代表就真的忘记。但我不害怕,你也不要怕,好不好?”她从他身前站直,弯弯眼眸笑意收敛,颇有几分严肃意味。
李莲花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似乎在认真思考怕与不怕这个无法选择的选择题。
“我们就当成……提前游山玩水,偶有危险也能克服的。”她伸手,描一描他紧蹙的眉眼,“我想你变回从前,洒脱无束。”
湛蓝的眼底,尽是对他目中风霜的心疼。
李莲花摸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挂碍显相吗?”
阿狸重重点头,何止显相,以他这些天谨慎的状态,他到现在还没神经衰弱简直是奇迹。
李莲花笑眯眯地系好衣襟,“无牵无挂有什么好,不过是没人疼。”
阿狸很震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脑子转了几个圈,居然从他的话中听出几分委屈意味,可不等她琢磨明白,李莲花快速在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