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上去和村长年纪差不多,估摸大概也是五十上下,但样子却慈祥了不少。
男人跟乔念两人用生硬的普通话道了歉,“我老婆,哑巴,脾气差。”
乔念惊讶,老阿姨是个哑巴?
男人问了乔念两人来这里的目的,表示为表歉意,可以给她说说这里制银的手艺。
乔念两人对视一眼,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男人虽然普通话不好,但有问必答,还给乔念示范了不同的打银技巧,段潇在一旁视频照片双管齐下。
几乎一个小时就将乔念这几天的采访工作给完成了。
乔念捧着满满当当的笔记本道了谢,告别了男人,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山风袭来都是一股潮湿的泥土味道,仿佛又快要下雨了。
段潇看一眼手表,“这天黑得够快啊,这样一天下来,感觉只有刚来到那一两个小时是看得见太阳的。”
乔念和刘姐几人晚饭是在村长家解决的,每人交了点钱,当是在这里的食宿费。
刘姐跟两人说了明天需要她们协助的工作,晚饭后便跟浩子走了。
晚八点,藏在深山中的寨子周遭都黑得很纯粹。
乔念两人回到房间,段潇有点愁,“洗澡的地方在一楼,我刚刚看了,咱两个行李箱拼一起都比那地大。而且只有一根小蜡烛挂在角落上,楼梯直接连蜡烛都没,摸黑下去啊?这也太可怕了吧。”
乔念却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有热水吗?”
段潇:“……靠!”
可两人今天风尘仆仆辗转赶了大半天的路,黔子寨潮湿,不像b市那么干冷,总不能不洗澡。
乔念:“要不这样?我们把充电宝和灯拿上,下楼烧水,你先进去洗,我坐在外头,然后门也不要关了,灯就放在门边,你洗完然后我再洗。”
段潇捧着头崩溃了一下,最后屈服。
厕所传开哗啦水声,乔念搬了张矮凳坐到门外。
寨子里的人好像都是老年人作息,村长此时夫妻已经睡下了。
不过回想了下,这个寨子里好像普遍年纪都比较大,少有年轻一辈的,甚至好像都没见过有小孩和婴儿。
观音前的油灯忽明忽暗,摆在隔壁的录音机还在播着佛经。
这里的人,生活原始得连照明都是蜡烛火油,可是却找来一台录音机和电池,日夜都播着佛经,看来对此有很深的信仰。
不过实在太渗人了。
乔念摸出手机,打算播首歌,调剂一下这可怕的氛围。
解锁手机,发现竟然弱弱地恢复了一格信号。
她下意识立刻打开微信,可顶部收取中的圈圈转了半天最后弹出一栏红色提示,让她检查确保已连网。
心下突然有些莫名的焦急,便起身在屋内拿着手机走着,待她走到大门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