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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他调整焦距,开始拍摄不明飞行物和里面怪模怪样的乘客。他拍下黑白和彩色照片。随着快门每次咔嚓一响,马瑟谢德心里就想,一百万镑……又是一百万镑……

这时,教士正在胸前划十字,一边说:&ldo;这是撒旦的面孔。&rdo;

撒旦,见鬼,马瑟谢德兴高采烈地想。这是金钱的面孔,这是证明飞碟存在的第一批照片。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产生了。假如杂志社认为这些照片是假的怎么办?不明飞行物的假照片有过很多了。他的喜悦消失了。如果他们不相信我怎么办?这时,莱斯利&iddot;马瑟谢德的第二个灵感产生了。

他身边聚集着九位目击者,他们无意之中就会为他的发现作证。

马瑟谢德把脸转向这群人。&ldo;女士们,先生们,&rdo;他喊道,&ldo;如果你们愿意在这儿拍照,请站成一排,我很乐意给每个人寄一张,免费。&rdo;

大家发出兴奋的欢呼。

马瑟谢德急不可待地返回英国去洗那些珍贵的照片。

他们的婚姻应该有个幸福的结局。

只差一点点。

问题最初是无意中产生的,罗伯特和苏珊在泰国欢度蜜月时,接到惠特克上将的国际长途电话。那时罗伯特已经从海军退役六个月了,在此期间一直没同上将联系过。电话打到他们所在的曼谷东方宾馆,令人吃惊。

&ldo;罗伯特吗?我是惠特克上将。&rdo;

&ldo;上将!听到你的声音真叫人高兴。&rdo;

&ldo;还要多久能回华盛顿?&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还没宣布,但我已经得到新的任命,他们要我作海军情报局副局长。我想让你过来。&rdo;

后来回想起来‐‐已经太迟了‐‐罗伯特确信那就是他们婚姻完结的开始。当时,这项工作看上去很吸引人,罗伯特到了&ldo;农场&rdo;‐‐中央情报局训练特工人员的营地。

&ldo;农场&rdo;位于弗吉尼亚州的乡村,戒备森严,面积二十平方英里,大部分土地覆盖着高高的松林,中心建筑物在大门内两英里处的空地上,占地十英亩。树林中一条条泥泞的小路设置了重重路障,立着&ldo;禁止入内&rdo;的牌子。在一个小机场上,没有标志的飞机每天要起飞、降落几次。从外表看,&ldo;农场&rdo;颇有田园风光的特色,树木枝叶繁茂,小鹿在田野里跑来跑去,矮小的房屋安宁地分布在广阔的土地上。然而在围墙之内却是另外一个世界。

罗伯特到达的那天,他与其余三十名新学员一起来到礼堂。一位身材高大、穿着空军军服的黑人上校给他们讲话。看上去他有五十多岁,给人的印象是冷静而机智。他的话清晰、干脆,没一个词是多余的。

&ldo;我是弗兰克&iddot;约翰逊上校,欢迎你们来这儿。在此期间,你们只用名不用姓。从现在开始,你们的生活就是一本合上的书,你们要发誓保守秘密。我告诫你们,要非常非常认真地遵守誓言,你们永远不要和任何人谈论你们的工作‐‐妻子、亲人、朋友。你们是经过挑选来这儿的,因为你们具有特殊的才能。你们面临着艰苦的学习以发展这些才能,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你们将要学习的内容甚至是你们闻所未闻的,你们在结束学业后将从事的工作是无比重要的。某些自由派人士以抨击情报工作为时髦,不管对象是中央情报局、陆军、海军还是空军,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先生们,没有你们这样的精英人物,这个国家将陷入一团混乱。你们的工作就是防止出现那种局面。你们中间通过的人将成为办案官,直率地讲,办案官就是间谍。他在隐蔽状态下工作……&rdo;

全体学员聚精会神地倾听每一个字。

罗伯特频频外出办案,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终于,婚姻开始解体。

罗伯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早上,罗伯特正准备上班,苏珊说:&ldo;罗伯特,我想跟你说件事……&rdo;

他觉得好像腹部挨了一击,无法忍受她把正在发生的事说出来。

&ldo;苏珊‐‐&rdo;

&ldo;你知道我爱你,我永远爱你。你是我最亲爱、最好的人。&rdo;

&ldo;求你‐‐&rdo;

&ldo;不,让我说完。这对我非常困难。一年来,咱们在一起只度过了几分钟。咱们之间已经不存在婚姻了。咱们已经分手了。&rdo;

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他身上。

&ldo;你是对的,&rdo;他绝望地说,&ldo;我会改的,我要退出情报局。今天咱们离开这儿‐‐&rdo;

她摇摇头。&ldo;不,罗伯特。咱们俩都明白,那没用。你喜欢你做的事。如果因为我而放弃,你会后悔一辈子。这不是谁的错,它只是‐‐发生了。我想离婚。&rdo;

他感到天塌地陷。

那仿佛一场疯狂的噩梦。这没有发生,他想,这不可能发生。他眼里满是泪水。

苏珊把他抱住,紧紧搂在怀里。&ldo;无论和什么男人在一起,我永远不会再得到你所给我的感觉了。我是用全部身心爱你的,我将水远爱你。你是我最亲爱的朋友。&rdo;她抽出身子,凝视着他的眼睛,&ldo;但这还不够,你理解吗?&rdo;

他所理解的一切,就是她把他撕成了两半。&ldo;咱们可以再试试。咱们要重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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