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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火车里，每节车厢都有两个警卫。起初，我觉得我这样全副武装有点多余。可到了海厄特威车站一看，人们不是全副武装就是带着保镖。在车站周围闲逛的人也都带着武器，警察们拿着激光枪。

我按了下&ldo;出租车呼叫&rdo;按钮，屏幕上显示我叫的出租车号码为3856。我问了问警察在哪儿等车，他告诉我在街对面，车一会就来。

在等车的五分钟内，我两次听到断断续续的枪声从远处传来。看来防弹服是买对了。

出租车终于来了，我抬手打招呼时，出租车在路边猛转弯停下来。门慢慢打开，一直到验明我的指纹和计算机里我存档的相同后，司机才让我上车。车是用厚钢板做成的，窗外的景物模糊、变形，我想这准是防弹玻璃在作怪。

我翻开满是污垢的地图册，找到了海厄特威勒的一个酒吧的地址。我要找的经纪人就住在那儿。然后我靠在坐位上，沿途观看市容。

这是该市的居住区，建于上世纪中叶，灰色的居民楼一幢紧挨着一幢。这主要是为了节省空间。偶尔有单独的房屋，周围的高墙上有锯齿状的玻璃片和鱼钩状的铁丝网。街上行人稀少，他们步履匆匆，都带有武器。我还看到有些人成帮地在商店前闲逛，每帮不少于六人。到处都既脏又乱，垃圾成堆，下水道不畅，汽车驶过就带起一团团纸屑尘土。

汽车在一家酒吧前停下，我付了四百三十卡后，手握着枪下了车。周围没人，我快步走进酒吧。

酒吧里相当整洁，灯光暗淡，还装饰有人造松树。我走到吧台要了杯烈酒，花了一百二十卡。这酒不像是真酒，而像是真水。一个女招待举着托盘走过来。

&ldo;要不要兴奋一下，先生？&rdo;

盘子里有个老式注射器。

她将麻醉药放在吧台上，很随便地紧挨着我坐下，用手托着下巴，一边凝视着吧台后面镜子中的自己：&ldo;天啊，今天星期二了。&rdo;

我也很随便地应付了一句。

&ldo;你想不想到后面去，咱们快点完事？&rdo;

我看了看她，尽量表现出既不讨厌也不喜欢的样子。她只穿一件薄纱做成的超短裙，前面呈v字形，暴露出髋骨，几根阴毛时隐时现。她人长得不难看，看不出她是二十八九岁，还是四十岁出头。现在的美容术和化妆品让人猜不出女人的年龄，也许她和我妈妈差不多年纪。

&ldo;谢谢，我不想……&rdo;

&ldo;要么改日？&rdo;

&ldo;那好吧。&rdo;

&ldo;要不我给你找个漂亮小伙，如果你‐‐&rdo;

&ldo;不，不，谢谢。&rdo;这世道怎么成这样了。

她不高兴地照了照镜子：&ldo;你不喜欢我。&rdo;

&ldo;我非常喜欢你，只是我今天来不是为这事。&rdo;

&ldo;嗯……人各有志。&rdo;她耸了耸肩，&ldo;嗨，杰里，来杯淡啤酒。&rdo;

杰里递过一杯啤酒。　&ldo;唉，真倒霉，我的钱找不开了。先生，你能给我四十卡吗？&rdo;

我有足够的食物供给票，开个宴会都够。我撕下五十卡，递给酒吧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