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公公身影也消失在楼之画消失方向的尽头,凰莫邪才拂袍一转,在群臣的注视中,大步向最上位的玫瑰红木椅而去,一身的威严。
“各位今日只需尽兴便罢……朕先饮一杯……”
“遵旨……”群臣朝拜敬酒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随后便在这“昭和殿”中,又响起歌舞升平的奏乐声,还有人歌尽喜悦的欢笑声,不绝入耳。
此时的天空中,已然是太阳快偏如霞光,虽未似朝霞赤焰如火,可映照在人的脸庞上,倒映出一抹柔光,显得极致的温暖。
在通往“凤喜宫”的蜿蜒小路之上,显得极为的幽静。
当初选择此处,正因为这处行宫,是最为偏僻幽静的位置,正恰合楼之画修养,一般的宫女都不会经过此处才是,更有新来的宫女,更是不知晓此处,现在“凤喜宫”中,也仅仅只有凰莫邪安排的四名心腹丫鬟,在左右伺。候。
可现在的情况便是,那归沫公主虽在宫女的引导下,并未去安排好的行宫入住,而是朝着楼之画所居住的“凤喜宫”而去,可谓是轻车熟路,似是去往别院的路上走过千百回。
楼之画紧跟在归沫公主身后,等快到自个行宫还有一段距离之时,楼之画便遣退了带路的宫女。
走到归沫公主前面,自觉的当着一位引路人的角色,两人未语,静默的走在这僻静的幽院小道,霞光阴影,散在楼之画清秀而凝满寒霜的小脸上,倒出一阵冰霜中,透露的绯。红。
让走在身侧的归沫公主,不禁在心中暗道:此女子也并未什么特别,刚才在那大殿中,也是想试探一下这让墨城绯,如此在意的女子,到底是怎么个模样,才有了那起头的比试。
在琴还有诗词中,她本就未把输赢放在眼中,也就未尽全力,只是向看看这让那人如此放在心尖爱你的女子,到底有何本事,能得到那倾国般男子的心。
今日一见,归沫在心中暗了暗,也未有她先前来时,心中想的那番模样,也未有倾国倾城之色,容貌也仅仅称得上清秀而已,这偌大的凰城,她相信即便是顺便在这凰城大街,一抓乃是一大把。
说到才学,就以今日楼之画在大殿中表演的,归沫想来,那琴谱倒是谱的极好,可那演奏出来的琴法要说多高超,那也只能唬唬门外汉,她却能看得出,楼之画的一钩一弹之间,只能说是琴技平平,并无特别厉害之处。
至于作诗,那倒是出乎了归沫自己的意料,也算是给了楼之画唯一的肯定。
那双炙热的眼睛,泛着灼热的光,似是停在了楼之画的侧脸上之上,有些灼人,楼之画终于在离自个院落不远的五十米处,忍无可忍停下了脚步
一个转身,袖衣随着大幅度而飘起,似是映满了整个漫红的天。
清冷的眼眸,直接望进归沫公主还未收回的炙热目光,直接切入主题“你究竟有何目的!”
楼之画话音一落,纤细白皙的右手,伸到归沫公主跟前,冷着那张清冷脸庞吐出几个字继续道:“解药!”
归沫公主望着眼前的楼之画,嘴角却是勾起笑意,印满霞光,显得是异常的高贵温暖,那有半点坏人,居心否侧的模样。
那双灵动中闪动着高洁的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依旧伸着右手,没有要拿下去意思的女子“这解药嘛,归沫可没有……”
含着丝丝魅惑的声音,以为声长的回答,归沫公主一身锦衣着身,跳离了楼之画几步远,好看的脸上带着的是,刚才未见的灵动,还有丝使然的调皮。
楼之画一听,眼前的女子竟然说没有,明显刚才就是在耍她,清冷的眼眸冷了冷,似是能冻结一切,连同着本还温暖的落阳,也变得染血的绯。红。
“你到是生气了,归沫还未说完呢……”
归沫公主凝着笑意,那调皮的模样,把那张凝脂如玉的小脸,衬托的更加鲜活,让人想到,怕是世间难有男子,会抵挡住这样灵动女子的诱。惑。
楼之画紧皱眉宇,一时间蔓延在心头的烦躁,越来越盛,怎么也挥之不去,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冷着声音道:“你没有!那在谁的手上!”
“画姑娘怎可如此,吓到归沫了!”
柔柔的话音虽然如此说,可那笑靥如花的脸上,怎有被吓到的痕迹,见楼之画越来越沉的脸,看来真是生气,也在崩溃的边缘。
在一想到此前来的任务中,得把这方法给眼前的女子,也是她交易之一。
想到此处,归沫公主在心中叹了口气,还是乖乖道:“归沫是没有,可画姑娘有哦……”
楼之画瞬间抬起那张已经全黑下的脸,脸上尽显出迷茫,不懂的样子“此话怎讲!”
“难怪画姑娘不知道,这解毒的药引,便是爱之人的心头血,归沫自小学医通百理,这可是归沫不太同意的做法,因为一旦提取心头血不成功,那爱之人,便有可能消香玉损……”
说道此处,归沫公主本还娇笑灼灼的脸,瞬间凝重起来,看来此话并非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