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把他收集来关于枣庄,关于翠山,关于林敬松的资料提交上去,台长一翻,当机敲桌子:&ldo;咱们明天中午就做这个专辑特报!&rdo;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立马转手手中的工作,翘首以盼新材料的下发。
写台本的写台本,剪辑视频的开始剪辑,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时间紧任务重,就连白天跟着任远出去跑了一天的小记者们都没得闲,临时被抓了壮丁做些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零碎工作。
到半夜,外卖准时送过来,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跟着任远出去跑的一群小职员都想念起了林敬松家的饭菜,不光是他们,还有任远本人。
第二天中午,林敬松就准时守着羊城午间新闻。
羊城晚间新闻是晚上八点开始,午间新闻就是一点开始,他平日里三餐时间都早,基本上一点钟都去睡午觉了,这还是他头一次打着哈欠等着看新闻。
林敬松也没抱有多大的希望,原本想着他得蹲着电视机中午晚上守个两三天,没想到才第一顿就守到了。
冗长的国内新闻回报完毕,就到了本地环节。
头一秒,就出现了枣庄村口破烂的牌子上,接着镜头推进,到了林敬松的翠山,当中镜头来回切换,有的是纯粹的给厂棚镜头,有的则是内部干净整洁又现代化的机器。
接着是大片大片的农田以及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就连小东山正在开发中的缓坡都照了出来。
再往后,是给林敬松冯利民跟记者任远的短镜头,上面剪辑了林敬松跟冯利民的话。
&ldo;枣庄里面各位叔叔伯伯为人都很
好,虽然村内大部分贫穷,但大家伙都非常的平和热诚,我想,为条件的。路不好,我们可以想办法修路,家中贫穷,我们也可以想把法带领他们富裕起来……&rdo;
正好把林敬松他说的这句给放了出来,林敬松微微笑着,他前面说的那句倒是没播。
大王原本是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玩自己的尾巴,突然听到好像是林敬松的声音传到耳中,突然抬头,接着就看见那个大盒子当中放佛是林敬松的脸。
大王接着又扭转脖子,目视林敬松,惊的不仅嘴巴微微张开,还有一瞬间就转细了的瞳孔。
看它那真&iddot;一脸震惊的表情,林敬松笑着揉了揉它的大脑袋,笑道:&ldo;怕什么?我在这儿呢,在你身边呢。&rdo;
大王呜呜的冲着林敬松叫几声,甚至还不敢置信的尝试着咬了咬他手指,但很快就放开了,还用舌背把林敬松手指卷着。
林敬松抽出手指,拍拍大王的额头,堂而皇之的把它的唾液还抿到它自己身上,搂着继续看电视:&ldo;我在这儿呢。&rdo;
电视镜头一转,出来的是高二娃,林敬松跟冯利民一样,一点都不意外,高二娃说:&ldo;人家心眼好,还指点我一步步的做起来,还帮着我介绍客户,而且我们村里经常有人去他山上挑牛粪,而且还免费教我们新沤肥方法,我们整个村儿里的人都感谢他!&rdo;&rdo;
整条新闻大概持续了五分钟,足把林敬松介绍了个全,直到后面播放别的新闻,林敬松才关掉电视,打着哈欠回去午休。
下午半晌里,枣庄里面一下子把林敬松跟高二娃上电视的事情传了个遍。
高二娃脸上带着苦:&ldo;那个记者就是老奸巨猾,明明说了不会播的。&rdo;
柳梨择着韭菜叶,道:&ldo;人家记者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典型代表,他的话你哪里能信啊,不过你也不是没说啥不该说的么!&rdo;
高二娃捂着脸,苦笑着说:&ldo;不是纠结啥不该说的问题,是他们当时来的着急,我就穿一个破裤衩,还破洞还毛边儿的,就这么上电视啊……&rdo;
第229章
孙政这边,果真如他所预料的,在当上组长之后,他的工作比之前清闲多了。
这天,他正常下班回到家中,孙母正在厨房做饭炒菜,孙父也早早到家,品着茶,翘着二郎腿在沙发里坐着。
孙政扭过去一看,嘿!羊城晚间新闻。
他龇着牙调笑道:&ldo;爸,你不是爱关心国家大事嘛,那老看羊城本地的新闻有个啥意思?&rdo;
孙父撇儿子一眼,懒得理他。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不喜欢地方电视台,嫌地方电视台不够新潮,但他们都这么大岁数也,也着实结束不了卫视那种多是蹦来跳去小姑娘的。
&ldo;去去去,去厨房帮你妈做饭去!&rdo;孙父毫不犹豫的挥手把儿子赶开。
就在孙政准备去厨房的时候,耳朵里突然从电视机当中听到了好友林敬松的名字,他赶紧回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机。
这是羊城午间新闻的重复播放,上面播的正好是林敬松那山头上的种种实物,还有一晃而过的孙政他们上次立起的暖棚架子。
没想到这才几天过去,居然玻璃都装好了,里面小绿芽都冒了出来。
孙政突然一蹦三尺高,又从厨房把孙母拉出来:&ldo;这这、这就是我那个朋友,林敬松!&rdo;
恰好这时候,电视机里投放出林敬松的面容,旁白是播音员正在读他的简历与冯利民提交的他在枣庄当中所做的贡献。
&ldo;还真是他修的路啊!&rdo;孙父望着电视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