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发几年里将他的拳脚功夫尽数的传与小石头和小黑,此时,他觉得该为接下来的事做打算了,待到两个孩子对拳脚功夫练得心应手时,该传授他们兵器上的武功了。梁德发在心里犹豫着,十八半兵器不说他样样精通,但也都略懂一些,梁德发,从来不拘泥于任何兵器的适用范围,他是个杀手,只要能有效置人于死地,任何兵器皆可用,只要用的恰当,哪怕不是兵器的物体,甚是石头、绳子或是开水,皆可杀人。梁德发,只讲究杀人的技巧和方式,绝不注重武功招式,可是现在,他要传授功夫给两个孩子,总不能先教两个孩子怎样去杀人吧,于是在他的心底一闪,一段往事,封印在心底许久的往事。
他从创下的木箱里,找出一本破旧的剑谱——玉清剑诀,尘封的记忆历历出现在眼前,那是一段值得回忆的时光,但可惜的是太过短暂了,也正因为短暂,所以才带来之后的痛楚,以至于梁德发不愿再去回忆,而今天这本剑谱将往事再度勾了起来。
那是梁德发刚入行没几年的时候,起初梁德发并不是独自一人行动,他有个搭档,此人是个道士,平时在街头摆摊靠给人算命为生,道号——冒玄。梁德发与冒玄是多次出生入死,乃是莫逆之交,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便是——酒。两人的酒量也是不分上下,有时两人为争一坛好酒而打赌,谁能先取得任务目标的人头,酒就归谁。不过,每次二人不管谁赢都会跟对方分享一半。那时,梁德发对冒玄的过不并不了解,既然他不想说,梁德发也不问。梁德发只知道冒玄使的剑法是玉清剑诀,此剑法乃江湖上鼎鼎大名三清门的武功,三清门在江湖上的地位极高,名门大派,执武林牛耳,能与之并肩的门派也不出三家,门内弟子皆是修道之人,想要拜入三清门,必须出家修道,一生不能娶妻生子。梁德发猜想,冒玄可能跟三清门有些关系,毕竟他也是个道士,而且一手玉清剑诀使的是出神入化,估计是犯了什么门规被三清门逐出的弃徒。只是却不知为何,他总在月圆之夜,拿着就酒壶躺在树梢之上,对月独饮,显得十分惆怅。
知道有一次他们接到暗影组织下达的任务,目标是截杀金刀何为意,这何为意善使一口削铁如泥的金铸大砍刀,曾凭手中的一口金刀,一人独战江南四恶,据说最后战果,是何为意硬生生将四恶劈成八恶,从此便有了一个绰号叫一口金刀镇江南。梁德发和冒玄却对其不屑一顾,他们俩认为这何为意就是个浪得虚名之辈,那江南四恶,本就不是什么好手,而一口金刀镇江南,简直就是个笑话,江南的好手不计其数,武功在何为意之上的更是多如牛毛。“他镇得了谁。”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然后二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通过暗影组织的密报,得知何为意今夜必经过揽月山,而在揽月山出口处只有一条小道,冒玄和梁德发便埋伏在这小道的树丛里,冒玄只带了一把长剑,他对自己的剑法很有自信,而梁德发带着一柄单刀,腰间缠着一条锁链,还携带者一只强弩,上面有三支毒箭。冒玄看看了梁德发,笑道:“怎么,没信心,一个何为意而已,哈哈。”梁德发瞥了他一眼道:“有备无患,一会指不定用上什么,我提醒你,他那把金刀削铁如泥,到时候你那把破剑要是被他废了,可别来找我。”冒玄呵呵笑了说道:“还能给他出刀几乎吗?”梁德发说:“那倒也是不过我可告诉你,那坛百花楼的醉仙蜜,说好了,一人一半。谁也不能独享。”玄冒说:“那是自然。”
不一会儿,只听一匹快马的声音急促而来,骑马的人一青色上衣,后背背着一把大刀,刀鞘的外表是皮囊所制,刀格雕刻着龙纹,长长的刀柄显露在肩后,来者正是何为意。树丛中梁德发和冒玄相互一使眼色,梁德发用强弩射出三支毒箭,何为意听到后似一股风声,心想不好,本能的身子一斜躲过一支毒箭,将背着的大刀往胸前一横,铛一声,毒箭正好钉在了刀鞘上,而第三只毒箭打在了马脖子上,何为意一甩刀鞘毒箭,将毒箭甩了回去,冒玄和梁德发见势纵身而起跳了出来,二次何为意的马嘶鸣一声倒地,将何为意摔下马来,何为意在腾空中用刀鞘拄地,手持刀柄借力顺势纵身而起,将刀抽了出来,顿时间晃得四周金光闪烁,双脚落地还未站稳,只见梁德发冒玄二人,已经共落过来,那二人怎会给何为意站稳脚的机会,不趁机会将他除掉,难道还给他做好准备的机会?这就是杀手本色。梁德发手中单刀上下翻飞,而冒玄专攻下盘,何为意双脚未稳,噔噔噔的直往后退,左右闪躲着梁德发的单刀,眼看就要跌倒,何为意双腿一较劲向后一跃,手中那柄金刀向上一挥,铛的一声,何为意落在一丈开外,再看梁德发的单刀,生生被削去一截,此时的梁德发心里有种无奈,此前他还警告冒玄,小心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而现在一交手先被削断的确实自己的兵器。
再看何为意把刀一横,说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话没说完,冒玄和梁德发趁机就攻了过来,梁德发和冒玄二心里还在嘲笑这何为意,这又不是比武打擂,谁还给你自报家门。三人你来我打一起,只见何为意这口金刀耍的是上下翻飞得心应手,越打越顺畅,而梁德发和冒玄,别看以二敌一,但两人着实别捏,一是谁也不敢和那口金刀硬碰硬,束手束脚,施展不开,二是何为意的武功确实不凡,刀法精湛并非浪得虚名。
打了将近一个时辰,二人开始显出疲态,但是何为意却是越战越勇,逐渐的二人落入下风,梁德发向冒玄使了个眼色,冒玄便跳了出去,在旁边歇下,剩下梁德发一人独战,何为意一看,心想这是跟我玩车轮战,他也并没在意,两个人尚且讨不到便宜,一人哪里能招架得住。待收拾完一个再收拾另一个。梁德发和冒玄岂有不明白这道理,一个人独自支撑的压力有多大,此时梁德发跳出,冒玄补进,与何为意拆了几招后,冒玄故意卖个破绽,何为意举刀便要劈,此时在一旁的梁德发抽出腰间的锁链甩了出去,缠住了何为意举刀的手臂,这时,冒玄挺剑便刺向何为意的心窝,只听铛的一声,这一剑并没有刺进去,此时冒玄愣了一下,何为意随后就要挣脱锁链,冒玄赶紧奔着何为意的咽喉又是一剑。这第一剑,没刺进去冒玄还以他穿了什么护甲,可这第二剑同样也没刺进去,冒玄一惊,心想不好,大喝一声:“金钟罩。”
他这一喝,不紧自己心凉了半截,旁边的梁德发,心也凉了半截。梁德发此刻的心想,完了,全完了。这次轻敌了,很可能我兄弟二人就要命丧于此。就在梁德发这一愣神的功夫,何为意用被缠住的手,往回一拉,将梁德发整个人拉了过来,另一只随后就是一掌正拍在梁德发的胸前,梁德发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此时,冒玄见势不妙,挺剑便刺。此刻,何为意手臂已挣脱锁链,看冒玄刺来,心想,等得就是你,挥刀便劈了出去。冒玄此时心想,坏了,这一剑刺到他身上根本伤不到的他,可他这一刀下来。。。。。。,也不容冒玄多想,奋力向后跃去,可是距离太近了,眼看着这一刀就劈了过来,冒玄举剑便挡,何为意以为这是他的本能反应,就想连人带剑一起给劈了。冒玄也知道,此刻是九死一生,他没得选择,他必须要兵行险招,否则必死无疑,就在金刀与长剑交碰时那一瞬间的阻力,冒玄借力向后弹了出去,只听咔的一声,随后血光四溅,长剑断为两截,冒玄躺落在地,胸前和一道刀口,鲜血直流,冒玄心想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被一分为二了。何为意举刀便再次劈过来,此时只觉得闹一股凉风,何为意本能的低头一闪,随后转身一劈,却劈了个空,定睛一瞧,原来是梁德发将锁链和那把断刀连了起来,弄成个刀锁。梁德发将刀锁轮了起来。何为意对付这种兵器,更本不在行,劈了几刀都劈空了,根本琢磨不透,虽然就算打在身上,他有金钟罩护体,不伤分毫,但一不小心被它缠住,那也一时挣脱不开,看似气急败坏何为意,转身边冲向冒玄,梁德发一看不好,将刀锁直直的甩了出去直奔何为意,分明是诱敌之计,故意诱使梁德发将刀锁直线般打过来,他伸手一抓,抓住刀锁,往回一较劲,梁德发再次被拉了过来,何为意抬起便是一脚,梁德发口中又是一股鲜血喷出,此时看他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两人都觉得完了,梁德发挣扎的做了起来,眼看着何为意向冒玄走去,梁德发心想难道今夜命绝于此吗,他似乎彻底绝望了,但是突然灵光一闪,看见何为意的腰带特别华丽上面镶着几颗宝石,腰带前面还想着一块好似铜牌的东西,极其特别,此时的梁德发脑中飞快闪过。此时就像在绝望的黑暗者突然出现一丝曙光,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捡起刀锁飞了出去,何为意在腰间一抓,虽然抓到了锁链,可前面的刀刃已划破他的腰带,腰带断开落地露出腹部,梁德发用放佛歇斯底里声音吼道:“捅罩门。”冒玄见此情形,拍地腾空而起,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将手中那把平头断剑硬生生的捅进何为意的小腹。只听何为意惨叫一声,双眼突出,眼神中充满了不甘。随后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