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观众却是这么一对父女,一个只会冷眼视之,一个只能懵懂发呆,t不到要为其鼓掌的点。
“你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
秦商压下心头的厌恶,收敛了情绪,俯视于地上的女人。
她这番哭诉有些莫名其妙,明日家会都不一定有结果,她是否闹得太早?
“您……”
赵氏抬眸凝视故作疑惑的丈夫,被他不按常理地方式打乱,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可他闹分家之事,如鲠在喉。
他是何许人也?
几年前她错看了,时至今日还能看错?他欲为之事,必定费尽心机。
但凡他存有分家之念,便有极大风险。
“是老二老三今日来逼问你,若是分家,你欲跟谁?”秦商勾动唇角,泄露他的讽刺,“此事你不必为难,若怕伤及他们的手足情,我可代你出面,你只管选了便是。”
他是鲜少在家,这不代表府里的明暗动静能瞒过他。尤其是今日,他那两个沉迷共妻的弟弟先后在赵氏处留了半个时辰。
如此直接地从丈夫口中听到“分家”一词,饶是有过心理准备,赵氏仍如遭雷劈。
“大爷以为我能跟谁?!”
她耿着脖子激愤地回了一句,可话一出口又悔意上涌,哀切地哭道:“大爷为何执意要分家?即便我这妻子未能有机会替你生下一儿半女,可我尚在盛年,将来只要您给我服侍的机会……”
三爷一直眼红二爷有了后,为长的大爷怎会不想要儿子?
她曾见丈夫将无处释放的父爱转嫁于幼弟身上,如今对庶女又是万般怜爱疼宠,他是传统迂腐的大男子,岂能不奢望子嗣?
但此事她一人如何努力也无果。
“你,欲为我生子?你可知生的是谁人之子?”
秦商几乎要笑出声来,庆幸女儿年幼,听不懂这些露骨之语。
他再注重礼仪传统,不喜嫡庶纷争,也不会叫这么个女人繁衍子息。
赵氏对上那满是嘲讽的笑眼,也觉尴尬羞愧到无地自容。
但这是他们秦家的家风祖训,不是么?
“大爷明明知道,太太已让我按月服侍,又怎会不明生父?便是您要保违了家规的梁姨娘我也从未说过一句;您要将她们接回家,老爷太太们极力阻止,我却是不曾开过口的。若您当真偏爱于她,我亦只当看不见,求大爷看在夫妻情分上,还请勿提分家之事!”
他可以看低她,可以抬举侍妾,可以从此不再近她的身……但绝不能分家。
“赵氏,你心中清楚得很,你我的夫妻情分,在你甘愿服侍老二那夜便已了断。此事与他人无关,你无需顾左右而言他,便是允你为我生子又如何?于我而言,侄儿与子并无不同,我能将侄儿视如己出,疼如亲子……”说到此处,秦商轻声叹息,无奈苦笑一声,继续道:“但不可挂着儿子的头衔,这对我将来的子嗣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