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发格鲁克、刀疤脸诺斯,以及身份颇为神秘的西蒙,骑着高头战马,亦步亦趋的跟在杜兰敌的身后。
西蒙神色谨慎,时不时的回身检视黑铁囚笼,巴不得早点通过乌鸦岭。
格鲁克和诺斯对西蒙之前阻止他们调戏杜兰敌的行为有所不满,但毕竟办正事要紧,两人也只能用猥亵的目光盯着杜兰敌的屁股,相互说着下流的笑话。
杜兰敌完全能够听到这两个奴隶佣兵调笑的声音,但她懒得将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这一切都是雷加的错,要发泄的话,她宁愿去找雷加算账——身后的人越是对她不敬,雷加需要偿还她的就越多。
一想到雷加,杜兰敌冷峻的俏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冷笑。他们之间已经有很久没正式说过话了,这次他可躲不掉了……
十几分钟后,杜兰敌带着三名奴隶佣兵来到一处全新的大殿前,两名手执锋利长矛的黑色皮甲卫士像早就有所准备似的迎了上来。
杜兰敌稍稍有些纳闷,要说镇议会的大殿落成倒是有一段日子了,但雷加从来就没使用过,哪来的什么守卫呢?
不过,她仔细一看,发现这两名守卫全是乌鸦岭联合护卫的成员,而且经常出入暴鸦酒馆,似乎跟雷加很熟,想来一定是雷加故意安排这两人等候在这里。
明白了这一点,杜兰敌就不去质疑守卫的目的,只是给他们让开路,自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来者下马,解除武器!”
那两名黑甲卫士径直走到格鲁克等人的马前,趾高气昂的呵斥道。
“什么?解除武器?”
鲁莽的诺斯眼睛瞪得像煮鸡蛋一样,“我们可是鼎鼎有名的义血团佣兵,凭你们这种杂毛斗士也配收缴我们的武器?”
他想淬一口浓痰出来,但考虑到这里毕竟是乌鸦领主的官邸,不敬之罪可是要受惩罚的,因此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格鲁克也阴沉着脸说道:“解除武器有点欺负人了吧?谁不知道我们奴隶佣兵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在蛮族之地我们要用武器来狩猎,在四王大陆上我们也得靠武器来防备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我们手里的武器比两腿间的**还要重要,除了觐见上层贵族和投降之外,我们义血团绝不会解除武器!”
“一血团?没听说过。”
其中一名鼻梁高挺的黑甲卫士冷笑一声,“就算你们是二血团,三血团,甚至是女人的经血团,想见乌鸦领主,也得按他的规矩解除武装。”
“我**!”刀疤脸诺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当即破口大骂道。
“记得替我问声好。”
高鼻梁黑甲卫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妈是个妓女,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你要是能光顾她的生意,她老人家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诺斯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在嘴巴里打成死结。
“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妈的生意——”
格鲁克毕竟是义血团的分队长,当然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吃瘪,他阴笑着帮腔说道:“只不过是由我们的战马来干你妈。诺斯,你还记得我们是怎样对待那些试图逃走的蛮族女奴隶吧?”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诺斯当即咧嘴大笑起来,脸上的刀疤也在笑声中越显狰狞,“我们把女奴隶扒个精光,然后掰开她的腿倒绑在战马的肚子上,要说那些蛮族女人也真够劲儿,被那样连干五六个小时才断气。”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自己狗眼里的贼光在杜兰敌的腰腿间来来回回的扫视,就好像自己已经把杜兰敌扒光了一样。
杜兰敌努力压制着被侵犯的怒火,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这些帐,全都要算到雷加头上。
听完了格鲁克和诺斯的一唱一和后,另一名下嘴唇下长着一缕山羊胡子的黑甲卫士嘿然一笑,挂着奸邪的笑容走到格鲁克的马前,伸手抚摸了一下马鬃,“好马,好马,可惜啊……”
格鲁克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一脸警惕的将手按到刀柄之上。“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们恐怕还不了解我兄弟他妈。”
那名山羊胡子卫士淡淡一笑,“他妈的两腿里别说是夹一匹马,就算再多夹你们两个,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没关系,前几天咱跟一个旅行商人赌博,赢了他一只阳蛆**,听说把那种虫子塞进动物的屁眼里,能让动物连干三天三夜,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格鲁克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完全没想到堂堂的领主卫士也会这么粗俗不堪,简直跟他们这些奴隶佣兵不相上下——这他娘的真的是领主卫士吗?
格鲁克知道,所谓的“阳蛆**”是种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米色肉蛆,这种无脑的东西专门靠吃其他动物的淫液而生存,饲养这种东西的商人通常把它们卖给牧场主,以此保证配种的时候可以达到最大化的收益。
问题是,被这种东西寄生过之后,负责配种的动物会耗尽所有的种子才会罢休。如果自己心爱的战马真的被黑甲卫士塞进阳蛆**,那三天三夜后将精尽马亡。
格鲁克脖颈上的青筋如绳索般扯起,威胁着说道:“你要是敢碰我的马,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那就解除你们的武器,否则等会儿你们进去之后,外面发生什么可不好说。”山羊胡卫士轻描淡写的说道。
格鲁克和诺斯再也忍受不住了,纷纷凝聚起自己的六阶斗气,拔出马刀。
“杂碎们,想要老子手里的武器就自己过来取吧!”诺斯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