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所有女人都只不过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契约关系,包括合伙人岑子墨。岑家需要陆家,陆家也不介意维持伙伴关系。
表面放荡的灯红酒绿经年,实际上,他沉寂如水。日子同样在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冷飕飕空气里,淡漠流逝。
怀里人柔软,馨香,是活物。陆时城在抱着云昭时,突然想再把人带回去,绝对情欲的浪潮过去了,他想拥她入眠而已。
很多人不需要那么有劲儿地活着,陆时城不行,他内心深处始终被什么东西躁着。
得想想办法,她要开学了,不能像假期这样在东山消磨。
云昭开学那天,陆时城却因工作需要出去一趟,飞美国。她跪在木地板上,给他收拾东西,这个人,非常挑剔,一水的品牌衣物,内裤则基本是每次都让云昭不敢去看的三角。
他那个地方,太大了,云昭只无意间掠过一次,被骇到。小腹是坚实平坦的,那么硬,陆时城逼着她摸过。
唉,我在这乱七八糟想什么……云昭红着脸,再一次去检查他的洁面皂、香水、洗发水、乳液这些套装,以及钢笔和笔记本。
陆时城在旁边走来走去,东西都是直接砸向她,云昭觉得自己像老妈子一样。
他以前出门,收拾东西从不假手他人,陆时城是个私密感尤其强烈的男人,不喜人碰。
交给云昭,却又似乎是件很自然的事情。那种不需要思考,好像她天生该为他做这些事的感觉,令人心安。
又一件……云昭从叠好的衬衫上拿起来:她的玫瑰精油香皂。
&ldo;为什么是我的东西?&rdo;
陆时城轻描淡写的:&ldo;我高兴。&rdo;从鬓角到下颌,成完整的流畅线条,干净,利落,骨子里的掌控欲夹杂着说不出的任性。
很不讲理的样子。
他就是这么嚣张跋扈,高人一等,任何东西,想要就要,不给就有罪,会把人明目张胆地往死里报复。
偏偏看起来一丝不苟,教养十足,矜贵雅致。
云昭咬唇娇笑:&ldo;是不是会想我?所以,带着我一样东西。&rdo;
陆时城弯腰找出收纳盒,丢给她:&ldo;把钢笔、袖扣、手表这些东西都放进去。&rdo;
干嘛不早说,她在这忙活半天都分门别类绞尽脑汁给塞好了。云昭气鼓鼓扫他一眼,受气小媳妇般,只得重新整理。
陆时城坐了下来,放松身体,寒隽的眼看她像妻子一样忙碌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