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永舒本不是孟浪之人,也无心做这白日宣淫之事。
只是近来事情又多又杂,又顾念着玉珠刚怀了孩子,不好擅动,一连憋了好几日。ia
今日宝贝娘子主动投怀送抱,软玉温香在怀,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玉珠羞臊难言,只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一张小圆脸跟点了胭脂一样红。
可道路不平,马车颠簸,光颠簸的震颤,就够要命的了,只觉得颠的日渐发烫。
元永舒没打算胡闹,外头张回和雪莹就坐在车辕上,不好随性而为闹起来。
他本想抱着小娘子缓一缓,静静心也就好了,却不想,腹中的邪火全然没有要熄的意思,反倒烧得旺盛起来。
元永舒呼吸粗重了起来,嘴唇略一偏移,就吮住了小巧可爱的耳垂。
玉珠那乌黑溜圆的双眼轻轻一颤,终是受不住,闭上了眼,黑长的睫毛却跟蝴蝶的翅膀一样不停地抖动。柔嫩的手紧紧抓住了元永舒的衣裳。
忍不住轻声“呜”了一声。
元永舒被这轻细的声音惹得心念大动,嘴唇沿着耳垂往脸颊上划去,蹭过弹软的脸颊,捕捉到那香甜润泽的嘴唇吮住。
络腮胡子贴在皮肤上有些痒,把玉珠稚嫩的皮肤磨红了。
元永舒素日里是不留胡子的,他还年轻,没到那个年纪,胡子总是刮得干净。
现在亲吻时坚硬的络腮胡子的触感,玉珠实在陌生,陌生的竟有一种背德的错觉。
偏元指挥使是个极追求细节的,不光易容的非常成功,身上还带了香囊,一股白芷、甘松味。
从气味到面貌再到触感,全然不一样,即便玉珠深知这是自己的夫君,可身体却娇怯起来。
越是紧张,越是刺激!
一面因为陌生想抗拒,一面知晓是自己夫君又想迎合,拉扯之间,欲拒还迎把男人身上那点恶劣的兽性激发了出来。
元永舒只恨不得当场就地法办!
初夏时节,本就穿得少,略动一动,衣襟就有些松散了,露出一片雪肌来。
元永舒低头在小娘子的锁骨上印上一个吻,紧紧把人箍在怀里,正要动作。
车壁上忽然传来两声敲击声。
元永舒猛抬起头,老脸微热,幸而那不正常的红被假络腮胡子遮住了。玉珠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只躲在他怀里,推开前车门,掀了帘子的雪莹,只瞧见了她的半张小脸。
只见雪莹手里拿着水袋,一双纯洁无瑕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他们。
“申时了,公子和少夫人要不要喝点水?”
元永舒咳嗽一声,一向泰山崩于前不改于色的脸皮险些挂不住,“轻声些,少夫人睡着了,水先搁边上吧。”
玉珠做贼似的心口怦怦乱跳,要不是这马车压在路上,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非叫人发现端倪不可。
雪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听话地把水袋一搁,关上了前车门。
却又想不明白,少夫人睡觉躺下枕在公子膝上就是了,怎么还叫他抱在怀里,这要是抱一路多累呀,得亏公子身子强健。
到底是夫妻感情好,她这般想着,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正在赶车的男人,扫进张回额上浸出的细汗,不禁心疼了起来,立马递过去另一个水袋。
“张回哥,这天挺热的,你渴不渴,我这还有备着的水。”
张回接过水袋痛快地灌了两口,又递给了她,“多谢,还是你细心,你也喝点。”
雪莹羞答答的就着水袋的袋嘴抿了一口,明明是白水,却跟喝了蜂蜜一样甜。
马车内玉珠被这么一吓,可不敢再陪着元永舒胡闹了,硬是从他身上下去,老老实实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一点也不敢蹭到元永舒身上。
被啃得发红的小嘴唇,赌气的撅起来,粉面桃花,瞧着又娇又羞,甚是惹人怜爱。
元永舒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把娘子拉回自己怀里,一心只盼着赶紧天黑,赶紧到客栈投宿。
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百爪挠心,他今日算尝到了。
一入夏白日就格外长了些,天黑得慢,城门关的也晚,元永舒什么也不能说,苦苦挨着,直到日落西山,张回才把马车赶到一家百年老字号的福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