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形容他要问的是谁,慕容彦泽已经心领神会,“邵王的女婿宣赞。”
丑郡马宣赞?这也是个梁山好汉来着,排行还不低,在四十位。
之所他能在这里打马球,全赖高铭上梁山一阵搅合,将原本的走向打乱,所以丑郡马宣赞没有被梁山俘虏,更谈不上入伙落草,反而能继续在这里辣郡主的眼睛。
“郡、郡主喜欢这样的?”
“怎么可能,邵王爷自己喜欢,强叫女儿嫁了,普宁郡主哭得眼睛都快瞎了,据说自从成婚就开始生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要是嫁了这样的丈夫,要么药死他,要么自杀。”
“可以理解。”
封建包办婚姻害死人啊。高铭隐约记得,好像原著里,王爷待见宣赞,把女儿嫁给了他,但是婚后没多久,郡主就抑郁而终,算是被他活活给丑死了。
这之后,邵王好像醒悟懊悔了,又开始疏远宣赞,导致他仕途一直不顺。
这事儿,归根究底,纯属邵王有病,而宣赞对自己心里没数真敢娶郡主,郡主最可怜,被父亲强塞了个丑郡马,含恨离世。
慕容彦泽凑近高铭低声道:“现在都传,普宁郡主是王妃跟别人生的,否则亲闺女哪有被爹这么往火坑里推的。”
“我觉得郡主现在心里肯定想唱一首歌。”
“什么歌?”
“叫做《死了丈夫好出门》。”
“还有这种歌?”
慕容彦泽从没听过如此粗犷的曲名,一时反应不过来。
“有啊,我给你哼几句:别人丈夫乖又乖,我家丈夫呆又呆。站起像个树墩墩,坐起像个火烧岩。太阳落土四山阴,这号屋里难安身。但愿天火烧瓦屋,但愿猛虎咬男人。斑鸠叫来要天晴,乌鸦叫来要死人。死人就死我丈夫,死了丈夫好出门。”
这首土家族民歌反应了妇女不畏夫权,勇于解放自身,勇于追求幸福的独立精神。
嗯,就是这样。
慕容彦泽憋不住笑,但这个场合又不能放声大笑,强忍着,忍得肚子疼,“快别唱了。”
一旁的燕青笑道:“我已经学会了。”
“你可别出去唱,就算唱,也别说是我教的。”
高铭道。
他们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样子被场上的花荣看了清楚,心里不免又不舒服起来,满腔的不快都化做了打球的力道,将马球打得转着旋儿的飞了出去,直奔对方球门,又得一分。
高铭听到欢呼,注意力一下子被重新吸引回球场上,看到进球的是花荣,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太棒了——花荣——”
花荣骑在马上,听到高铭的呼喊,停下来朝他笑看去。
恰好此时,一阵清风,吹动珠帘,普宁郡主由珠帘缝隙中看到了那骑在马上的俊美男子,恍惚的道:“那是谁的丈夫?”
“不是谁的丈夫,只禁军的一个军官,方才有人叫花荣,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
普宁郡主下意识的念了两边这个名字,一不小心又看到了自家那个丑东西,恨恨的扭过头,心里第一次产生一个恶毒的想法,他为什么不被马球打伤脑袋,死掉呢。
这时候一声声惊叹又将普宁郡主的注意力给吸引回了场上,却不想这一瞧不要紧,正撞见宣赞朝她这边看,隔着珠帘都感受了那种刺眼的冲击。
丑,惨绝人寰的丑。
而周围姐妹们受到惊吓的呼声也证明不是她的眼睛的问题,她的丈夫就是丑得人神共愤。
高铭见花荣又进球了,简直比他自己上场还高兴。
等球赛结束,花荣作为获胜的一方,上前接受皇帝的嘉奖,高铭就在一旁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偷偷朝他眨眨眼。
花荣和其他球手接受完封赏,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