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衿本就不喜欢被千栀抢去焦点,这样说出来只会让大家对于千栀更加的好奇和羡慕。
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莫过于这消息是假的,也巴不得两人之间没什么。
但现实无奈又真实,那就是秦家近几年来一直依附于千家。秦衿也就嘴上打打炮儿,具体轮到这方面,她不敢造次。
不过每次嘴炮她也没过瘾就是了。
因为她从来就说不过千栀。
因此,秦衿觉得千栀也就表面上看起来无良单纯,其实内里并不然。
两人原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秦衿说完,倏然想起之前宋祁深无形之中狠狠打了她脸的场景。心扯着,格外难受。
那样子,简直比刽子手还残忍。
秦衿最后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千栀接了个电话,而后特敷衍地招了招手,直接坐上了一辆预约的专车。
秦衿还想找话题,猝不及防地就被甩了一脸的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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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栀现在来南苑都格外轻车熟路,她直接电梯入户到了二层,先去洗澡换了套家居服,而后才慢悠悠地擦着头发迈了出来。
今天碰到秦衿实属意料之外,但对方对她的情绪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比蚊子还要细呐。
千栀泡了个澡出来,整个人都惬意得不行,每个流动于血液的细胞都在缓缓地打开,叫嚣着舒服。
冬夜里,她就站在小客厅的落地窗前,边擦着半干的头发边往外眺望着晚景,莫名静谧,也莫名心安。
今天宋祁深说他会回来,千栀看他没说具体时间,下意识觉得应该是很晚的样子。
无聊地晃悠了一会儿,千栀觉得有点饿,准备去楼下一层找点吃的。
周五晚上的课本来就下课晚,她又是和室友吃了饭才出了校门的,时间一晃而过,千栀难得的再次饿了。
南苑这边的一层比二层要来得亮堂不少。
灯光刺得千栀双眼微眯,她手动关了几盏炽白的灯,而后熟稔地走到酒柜旁,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根棒棒糖,叼在嘴里。
途径酒柜到厨房的那条走廊里,有间书房。
宋祁深一般在家里的时候,会在那儿办公。
刚刚从远处瞥了一眼,书房压根不见亮光。
然而此时此刻,却隐隐地飘来一股,熟悉的,荷香普洱的味道。
千栀走近了,脚步稍顿,书房门缝泄出来点微光。
她心下疑惑,脑海里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后,千栀直接推开门。
果不其然‐‐
书柜前,杵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宋祁深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修长如玉的手中执着青花瓷样的东西,低垂着眼,正在细细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