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国与许、鄢联军鏖战之时,郐侯阳突访留地,让田公康有占措手不及,自从剥夺了郐阳的副将权力后,他似乎已经安安生生地当他的郐侯去了,这些年,郐国私自灭了浊岐,得禅于阿地,侵占了旷氏边境,又参与瓜分了隗子、补国、颍地,国土面积扩大了一倍,成了田国属国中的超级大国,应该满足了吧?田康压抑着内心的愤懑,接见了郐阳。“公上,臣闻,一大块肥肉陈列在面前而不食的人,要么是周公那样的道德君子,要么是不知香臭的傻子,敢问公上,如今正国这么硕大的一块肥肉陈列于我田人面前,我们既然做不得君子,自然也不是傻子,那么我们为何象睡着了一般呢?”郐阳不满地问道。“阳,岂不闻,百尺之虫、死而不僵,那正人,自从西土旧国,一路杀伐而来,途中没有一寸土地,苍天尚不绝它,何况如今这小小的一场劫难呢?更兼许、正之间的战争,尚未分出胜负,正军的实力并没有多少损耗,如此境况之下,贸然出兵,未必能全胜,到时候得不到好处,反招惹恼了正人,实在是得不偿失啊。”田康敷衍着。郐阳仍然劝说着:“臣,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小正渠的正军已经抽调到新正城平叛去了,现在若出一支轻骑,跨过小正渠,则如入无人之境,自可势如破竹,一举占领新正城,到时候,联合许、鄢、京叔,则是我们说了算的事儿,是战、是和、是灭国,更是我们说了算的事啊。”“哼,竖子岂知天下之事,灭国之战,岂是我田人所为,无礼至极!”田公康被郐阳逼得无话可说,便耍起威风来,其实,他内心知道,此时的田军,如若进入平原之地,绝对不是正军的对手,他深信留姬的分析,自保无虞之力尚且不足,怎能再图灭国之战呢?更何况田军已经占领了京地,还没有完全安顿下来呢。“哼,那好,你田公既然能私自出兵占领京城、华阳城,阴与留侯勾结,挟持天子,我,寡驴亦可如法炮制,咱们走着瞧,离开了你田康,看我如何与正人一战!”郐阳愤愤然,走了。三日之后,正章的部队刚刚到达糊涂河北岸,与正映部队才成合围之势,郐阳跨过小正渠,兵出正国,围困新正城,城里哪儿有什么守军,只有正册、正典兄弟和一些老弱残兵,一时之间,只好坚壁清野,派人速向正公、公叔映及正章三路大军报急,消息传到正公壮军营,正公壮大惊,卫谋哈哈大笑道:“公上,援军来也!”这真是:各取所需连环计粉墨登场戏中戏纷扰岂容壁上观城门池鱼亦相连厉兵秣马不为战瞒天过海为哪般诸君听我丢神记且看布局如棋盘战争的天平再一次倾向了正公庄,原来,郐阳出兵新正城是卫谋与郐阳早已预谋好的,卫谋早已料定田康不会出兵正国,而借此机会,让郐侯阳率兵到新正城下,造成正京死战的决心,而郐阳在得到正庄平等对待,脱离田国的附庸,让出部分玉地领土后,随即改变成助正的旗号。正章包抄了正京的后路,正映渡河急攻,正京只得抛下百姓,率领数百精兵,保护着正姜顺河夺路而逃,正章、正映兵合一处,紧追不舍,糊涂河岸,杀声四起,芦苇丛里,血染河水,正京轻骑银枪,一马断后,弓箭射出之处,正军将士多人倒毙,正章恼怒道:“老公叔,你就开开恩,让军士们用箭射死那个反贼正京吧!”正映冷冷说道:“手足之亲,岂忍射杀,更何况还有公后在队中,严令诸将士,只许活捉,不许射箭。”众将只得奋力向前,用血肉之躯涌向正京部队。就在这时,斜刺里杀出一将,高叫道:“正京小儿,我来也!”但见此人身材高大威猛,面目清秀端庄,几缕长须更如同天将下凡,一身白袍又增添几分仙界气息,正映见了,高叫一声:“颍段将军,且勿坏了我家公子性命!”颍叔段也不搭腔,只是用手中长矛拨开正京射过来的利箭,飞马直取正京,正京向远方看到正映、正章大军黑压压地压了过来,哪儿还有心与颍叔段一决高低,早已拍马落荒而逃了。再看正京的兵马,看到主人飞马逃走了,也纷纷举手投降了,正映等人飞身下马,跪到正姜车马前,谢罪道:“臣、正映等有罪,惊扰公后了,请公后与臣等同到洧地正军兵营暂歇。”正姜满面羞愧,闭上了眼睛。正京一口气跑出了数十里,已经听不到战马嘶鸣的声音了,这才渐渐放慢了脚步,四下望去,已经到了洧地,不远处,便是许、鄢联军的兵营了,正京无奈,一步一步地向许、鄢兵营走去。得到消息的许伯大惊,对面,正国的三支大军汇合一处,几乎超出了自己的三倍,而且是得胜之师,士气旺盛,如此坚持下去,许鄢联军凶多吉少,权衡再三,许伯下令撤军,正军早已看出端倪,掩杀过来,一时许鄢联军大败。“哈哈哈,诸位将军,此战均功不可没,寡人当回师新正城,论功行赏。”正公壮哈哈大笑道。“公上,请恭迎公后到三军大帐。”公叔映拱手施礼,请求道。没想到,正公壮的脸色大变,道:“放逐玉地,寡人不想再见到这个老妖婆,你去告诉她,想见到寡人,除非是黄泉路上。”这正是:祸起萧墙手足残母子从此不团圆天伦丧尽无情义相见只等赴黄泉城墙池鱼蝴蝶翅波涛不容壁上观自古家国如一体功过成败一瞬间喜欢又是一年三月三()又是一年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