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正壮迅速赶赴正、田边境的台城,只见正国军队驻扎整齐,旌旗猎猎,将士们身着白绫,面含悲愤,誓与田人决一死战。再看台城与正国崖壁之上,田人三军齐整,壮男持械列于峭壁之上,壮女与后运输粮秣、支锅造饭,再往上看,老弱病残一军也于后方忙着筑路修车,正壮大惊,此田人,绝非前年他亲眼所见之田人,昔日浑浑噩噩饱足无为的田人如今已成全民皆兵的武士,如此地形,恐难完胜,公父定然是贸然前行才有此难的。看着正壮闷闷不乐的样子,公叔映及众将谢罪不迭,正壮摇了摇手,说道:“此乃天意,与诸位何干?当下之计,如何破田人之奸计,使得四水并流还归其道,把淆地淹没的盐井给拯救出来,把正国的田地给拯救过来,才是正途,也好让公父死而瞑目啊。”公叔映道:“如若我正人如此退却,失了锐气不说,亦不能解水患之灾,若我奋勇进攻,田人崖壁恐一时攻不下,反伤了我正人实力,实实不知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公叔,臣,卫谋有言。”正在正壮、正映左右为难之时,久未说话的卫谋站了出来,说道:“臣观田国的军队、地形,实在是三军之制度,防御之形态,我正人若采取攻势,势必造成持久战、消耗战,他田人耗不得,我正人亦耗不得,但他田人,定然是不能主动出战的,那样简直是以卵击石尔,如今之计,莫如兵退三舍,我正人旌旗不减、营盘不拆,可阴退兵若干,余者与之对应,消耗其战略意志,又使军民,在后掘一直渠,沟通四河,引水复旧道,足可消弥水患,亦可假以时日,与田人周旋,乘机间之,若何?”卫谋似乎是征求意见,又似乎是胸有成竹,看来他已经考虑很久了。正壮点头默许了卫谋的建议,公叔映也觉得,时下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正人的后退并没有让田康过度高兴,他看得出,一旦田国的军队进入那片一马平川的台城地,即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和正人强大的军队相抗衡,田人的胜利只是暂时的,他现在更加焦虑的是粮秣,数万张嘴就这样张着,一天、两天尚可,如果这样成年论月地耗下去,田国将不战而亡,他需要粮秣,需要苟和,需要喘息的机会。“荒,寡犬命你厚殓正公应,持节出使正军,送正公尸首于正人,最关键的,一定要见到正萋,探知正人此时虚实,更有正国国君由何人继大位,寡犬听萋儿言,那正姜甚恶正壮,有意扶持少子京叔继位,还内联正弘、外联姬武肴,遥相呼应,如若正宫庭有乱,我田人之围可解矣。”田康向阿荒下达着命令,又令郐阳、阿玄二人到颍地帮助颍叔、米原易粮去了,同时去的还有竹筏三百。“谋,还有何事?”正壮看着公叔映,焦急地问着不愿意离开中军大帐的卫谋,卫谋道:“掘渠沟通四水已经动工,只是,只是。。。。。。”说话间,竟吞吞吐吐起来。“只是什么?有话快讲。”正壮似乎有点生气,急切地说道。“只是,近日未见左卿大人,他们是不是在考虑着公上死后。。。。。”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起危机之中话危机都说兵败败于人怎知国败败于己自古多少家国事祸起萧墙不稀奇千年历史两件事搞大男女二肚皮正公应的灵柩还陈放在庙堂之内,正人西北部与田人还在对峙,东南部的盐井还在抢救之中,得到消息的许国也在蠢蠢欲动,而正国的内部却面临着更大的危机,以齐姜为代表的正室家族成员早就对正公应重用外族、穷兵黩武、失礼失威的举动表示不满,只是碍于正公应的强硬,隐忍不发罢了。如今正公应死了,而大子壮与正公应有着同样的为人处世,恐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室家族的贵族们便围绕在了正公夫人齐姜的身边,要立齐姜喜爱、众人也觉得彬彬有礼的正京为正国国君,而且派出了庶出的公叔印为使,向天子报丧并暗通老公叔姬武肴,商议废长立幼之事,请求天子发诏。泰山石旁的木楼里,正弘长跪在正萋面前,汇报着齐姜的决定:“公主殿下,那正壮视公主殿下如同外出,恶言挑逗殿下与田康为敌,以致破坏了公主殿下与田康的美好姻缘,闹出如此下场,实在是壮之过也。如今,公后以国事为重,欲立公叔京继任正国之君,公后恳请公主殿下与田康处周旋,可以战胜之师的名义,胁迫大子壮下台,公后保证,一旦公叔京继位,即刻奏请天子,促成殿下与田康的婚姻。”“弘,学的倒是挺乖巧的,啊,当初是谁与母后夜夜欢歌,又是谁哄骗了萋的贞操,又是谁把萋抛弃在大水之中,更是谁视我正萋如弃妇,你去吧,告诉你的公后,他们愿意让谁当国君都行,至于我的阿康,他如何决断是他作为一国之君的事,我不会搭一言的,再次告诉你和你的公后,不要再用旧情打动我了,告诉你们,那不可能、绝不可能了,那个无知的正萋早已死了,如今,我是阿康的萋儿了,我只属于他一个人,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虚伪的人,走吧、走吧。”正萋发出了犀利的叫声,正弘黯然而退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采桑,速让阿荒进来,我有话要告诉他。”正萋见正弘走远了,才对着采桑说道。而阿荒就藏在木楼后边,听见声音早已走了出来,正萋不顾君臣忌讳,唤过阿荒,耳语一阵,阿荒庄重地答应着什么,扭身疾步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糊涂河畔。“阿荒,我的阿荒。。。。。。”糊涂河岸一片青青的芦苇丛里,采桑与阿荒尽情地激情着,那白花花的身子一点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一个历经人间劫难,一个饱尝人间冷暖,两个人从田康让他们私通信息时早已情愫激发、情丝暗连了,这一次不知是开始、还是结束,两个人似乎是拼尽了全力地激情四射着,直到夕阳西下,天暗了下来。“桑,你要时该注意着卫谋那个老狐狸,他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为了自己,他什么阴谋暗招都能使出来,尤其是在大子壮与世子京的去留之事上,他肯定会站到大子壮的一边,如此你和大子妃便岌岌可危了。只是大子殿下与荒实在是鞭长莫及啊,记住了,为了保全性命,告诉大子妃,要虚与委蛇,断不可与之动硬,一切等待荒与大子殿下,记住了,我的桑。”就在采桑穿衣整裳之时,阿荒已经消失在一阵苇浪之中,远处传来几声野合者的高歌。“太子殿下,断然不可坐以待毙啊。”卫谋长跪在地,其实对于他而言,谁当国君对他都无所谓,尤其是那个幼子京如果当了国君,倒是好欺哄。不过,如今情势业已明朗,他正弘是站在公后、京叔一边的,自己肯定是要站在正弘的对立面的,正弘或许是他半生的假想敌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快刀斩乱麻,直接继位,宣告天下。”正壮看了公叔映一下,他心里同样没有谱,面对正室公族的压力,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而现在能为自己支撑、为自己肱股的,恐怕只有这位勇敢善断的公叔映了。公叔映摇了摇头,说道:“谋,还不是时候,听说受公后之托,正弘、正叔印已经在正国公室大家活动了,连弃女正萋都没有放过,正印还阴使洛邑,肯定是见老公叔去了,不过不用慌,我也早已派人到公叔那儿、晓以利害了,我想,老公叔是会为我正国考虑的。”“公叔,箭在弦上,不可不发,何不借此机会,剪除异己,以肃清太子殿下政敌,也好为殿下登基之后一呼百应啊。”卫谋仍然恶狠狠地说道:“那正萋是他田康的大子妃,是我们正国的仇人,如今又联合旧相好、淫乱之贼子正弘旧情复燃、阴谋殿下,自当剪除啊,殿下。”“哼,卫谋先生,此等我正人家事,你还是少管些好吧,你啊,应该把精力放到修渠上,如正国渠成,我为你记上一大功。”公叔映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这真是:领头雁去雁阵乱山中无虎狐免窜不知树倾猢狲走危巢倾覆安完卵更叹稀世痴情女守石如国泪黯然内忧外患何排解悬晃石待一挚天喜欢又是一年三月三()又是一年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