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婚礼继续进行。一直坐在不起眼的季枫淡定地品着杯中的酒,优雅地摇晃杯中鲜艳的液体,嘴角一直噙着笑,凝眸看向四人离去的方向。青梅竹马的婚礼来那么一出,该说是恶意破坏呢,还是恶意破坏呢……君墨临,明天的新闻,一定会很精彩。季枫仰头将杯中的酒水饮尽。――君墨临将苏穆平放到床上,等医生来的时间里,连忙接过服务生手里的干衣服,苏叶识趣的退出房间,没过多久周洋也幽幽退出来。苏叶感到奇怪:“你出来干嘛?”她一个女的不好意思,周洋一男的难道还不好意思不成?!周洋摸摸后脑勺:“我觉得,待在里面我脑袋挺亮的。”苏叶这下明白了,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君墨临的表情有些复杂,平常总是遇事不慌,没心没肺地挂着笑容的脸上,此时带有几分凝重。他已经解开苏穆上衣的扣子,脱到一半时突然发现苏穆手里还攥着捧花。心想那是他不顾一切抢到的,不能损坏了,可是想要去掰开的时候,发现攥得好紧好紧。怎么都拿不走,那捧花也是遭受无数摧残,君墨临生怕再折腾就只剩花托和花柄了,就停下来思考该怎么办。是不是发觉有人想要拿走他的捧花,苏穆还下意识地加大手里的力度,捧花更加难拿开。君墨临没有办法,只得撕开苏穆的衣服。双手不经意碰到苏穆的皮肤,君墨临不禁皱皱眉头,身体好冰。苏叶和周洋在门外听到“嘶啦撕拉”的声音,都默契地看天看地,表示他们真的没有想歪。不愿折花。换上衣都费劲,更别说裤子。君墨总裁全程眼睛躲闪,不敢看,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心里安慰自己都是男性,他有的自己都有,有啥不能看的。可是眼睛就怕长针似的,死活不肯面对。眼睛你倒是看啊,长痛不如短痛啊!羞涩啥呀,都是男的!还有大脑,你别指使眼睛不看啊!君墨临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只能眯住眼睛,用两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扒拉苏穆的裤子,生怕多碰一点皮肤,那都是对人家的亵渎。保佑保佑,千万不要这个时候醒过来。因为,根据霸道总裁文的狗血老套路,一到换衣服或是给熟睡的人披衣服,没多久人准会醒来。然后再来个大眼瞪大眼,想要解释一百张嘴都解释不过来。越解释越不清楚的那种。到时候再想接触“契约”关系就跟难了。君墨临显然没想过解不开关系之后的状况。等换完裤子,君墨总裁终于解脱地坐在床沿边,大幅度地喘气,看向门口疑惑,等了那么久,怎么医生还没有来?医生背着药箱汗颜:要不是有人在门口拦着,进去就撞见什么豆腐不允许描写出来的画面啊。那真就尴尬加头顶发亮。君墨临坐在床沿边等了几分钟,看看那糟心玩意手表,不耐烦地抖动双腿,然后走到窗户边看,通往房间的路没有一个人影。不应该啊,按道理说私人医生的速度都很快的。君墨临又走回床边,苏穆苍白的嘴唇格外显眼,垂在床边的手还紧紧地攥住捧花,捧花上还有水珠,不时滴落在地板上。俯下身用手掌大略测测温度,看看有没有发烧。所幸并没有,就是整张俊脸白得不太正常。君墨临稍微松口气,伸手将被子盖得更严实,再次想要去拿开苏穆手里的捧花。最后,努力一番,君墨总裁选择放弃。还是怕捧花有什么损坏,苏穆待会儿醒来怕是要跟他哭。真的,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扑在他怀里哭。二十岁的年纪,却像个二三岁的孩子。而且个子又高,每次扑他怀里,能闪他老腰。就像有一次晚上睡觉,虽然开着空调还是觉得很热,况且苏穆还使劲抱住他,加上怪怪的心理因素,君墨临毫不犹豫地推开抱着他笑得正开心的苏穆。苏穆大眼看他,君墨临也大眼回过去,解释说:“太热了。”然后苏穆二话不说就拱进他怀里哭,最后还哭出嗝,真的就哭,眼泪鼻涕还真实地挂脸上。君墨临无奈,只得抽纸巾替苏穆擦干净脸,然后忍住那些异样和闷热抱住苏穆,无奈道:“服了你了,抱抱抱,赶紧睡觉!”苏穆这才喜笑颜开,反手抱紧他,从他怀里出来,将下巴搁他的头顶,满意地蹭蹭。“小赖皮。”君墨临给苏穆起了新的外号。如此一想,有时候真的对苏穆没辙。又等了会儿,还是没见人来。君墨总裁终于大发雷霆,气冲冲地走出去,结果看到蹲在地上画圈圈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