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警员顿时反应过来,顿时就像是丢烫手山芋一般,慌忙将手中的防爆盾和防爆盾扔在了地上,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顿时在审讯室之中响了起来。
另一边,魏白看到这一幕,咧开嘴笑了。
那是无声的笑,只能听到的声带轻微颤动的声音以及空气吸进喉咙的嘶哑气流声。
这细微的声音并没有逃过徐松的耳朵,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本就低着的头更加低了,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很清楚,身居高位者,发怒从来不是大吼大叫。
动作幅度越小,说话的声音越低沉,便代表着他们心中的怒火便越发的旺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吧。”
带着两分笑意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徐松的身体顿时一僵。
“是……是的……”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整个人都感觉要昏厥过去了。
明明眼前这位自始至终没有生气,甚至语气之中甚至还能够听出笑意。
但徐松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很好,很好。”魏白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他瞥了张玉一眼,脸上的笑容陡然收敛。
“真是很好呀。”魏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因为一个警员的无法无天,堂堂局座放下手中的事务亲自来道歉!”
“因为一个警员的无法无天,封疆大吏和各部要员同样放下了手中的事务,马不停蹄地朝着这小小的审讯室赶来!”
“都是身居高位之辈,都是吃着皇粮、干系着百姓生计的各部要员,就因为一个警员的无法无天,正在荒废着手中比金子还贵的时间!”
一连三个无法无天,魏白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审讯室的气氛,依然降低到了冰点。
徐松的嘴唇都在打着颤了,要不是他强撑着,身体似乎随时都会朝着地面倒去。
此时的徐松恨不得将张玉吊起来打,管他身后站着的是谁。
只是,眼下的情况显然由不得他做这些是事情,他只能愈发地将头往下垂,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至于其他人,均是低着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刚才他们没有什么感觉,但眼下的魏白,仅仅只是几句话,那带来的无形威压却让他们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一般,心脏都骤停了一瞬。
张玉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大脑已然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魏白对着一幕幕视若无睹,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徐松,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在其位,谋其政,如果连手下的人都管教不好,又如何能够去为民众谋福呢?”
“我真的很不希望,在北方茫茫荒原之上,无数大夏儿郎手握冰冷器械,身披厚重戎装负重前行的时候,后方竟有人尸位素餐,任由那毁堤之蚁穴滋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魏白其实并不用关心这些事情。
但他的骨子里面毕竟流淌着大夏人的血,他也曾经身披戎装,在那北方茫茫荒原为这片土地流淌过鲜血。
尽管魏白并不愿回忆过去,但是在看到眼下执法局之中,竟有张玉这种蛀虫滋生的时候,他的心中依然难免生出愤怒之意。
他怎么能够允许,在无数曾经的袍泽负重前行,为大夏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后方竟有蛀虫悄然滋生!
“我明白,我明白!”徐松哪儿还顾得着多想,只是本能地慌乱点头。
踏踏踏!
就在此时,一阵密集而慌乱的脚步声门口响起。
众人本能地将目光看去,随后表情就呆滞了下来。
只见一名名或是身穿中山装,或是身穿制服的身影鱼贯走进了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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