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做……”录入的过程是繁琐的,今天还是个周五,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都早早下班回家了,只剩白荼一人还在桌上忙碌着。初秋的傍晚来得越来越早,窗外开始逐渐变得暗淡,白荼输入得愈发着急,越着急越出错,他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白荼本想无视,突然反应过来这极有可能是贺堇年发来的消息,他不敢怠慢,只能放下手里的工作拿出手机。果然是贺堇年发来的消息:“怎么还没到?”白荼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在加班。”很快贺堇年再发消息:“把工作放下,现在立刻过来。”白荼不敢放下工作。如果实习期就被解雇了,他怕是毕业证都没法拿到!如果延期毕业,他还怎么给外婆赚医药费呢?白荼看着还剩一半的问卷,咬咬牙,打算加快进度一鼓作气录入完。大不了……见到贺堇年时就说堵车了,反正京城的周五晚上就是会很忙碌。白荼马不停蹄的录入信息,等不及的贺堇年继续发消息催他,白荼一条都没回。后来贺堇年大概是忍不了了,直接给白荼打电话。白荼硬着头皮不接,假装自己在路上没听到。终于,最后一张问卷登记完成,白荼匆忙提交的表格,一看时间,已经6点过了。他匆忙背起包,关掉办公室的灯,着急忙慌的往外跑去。跑了几步,白荼停下了脚步。真的要去威斯汀酒店吗?如果现在他直接回家,或者假装路上出了事故,应该就能躲过一劫吧?他真的不想再和那个人发生“那种”关系了……就在白荼犹豫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消息,不是来电。白荼拿出手机,可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推送文字,却惊得白荼头皮发麻。“306医院住院部6层12房3号床,白欣。”“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白荼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那是外婆的准确信息,甚至精准到了床位!贺堇年,他是认真的。不能不去了,白荼忍住即将涌出的泪水,咬着唇努力赶去威斯汀酒店……到了指定房间,白荼抬手要敲门,他顿了顿,还没下定决心,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只手伸出来强行把白荼拽进房间。白荼被拉了个趔趄,进屋后抬头,看见贺堇年正身着白色衬衣,抱着胸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他表面波澜不惊,可压抑的气氛早就在房间扩散开了。他生气了,他绝对生气了……白荼不敢抬头,害怕的像只走丢的幼年小鹿,颤抖着只敢看着贺堇年背后的地毯。“对不起……我今天加班。”白荼细声的解释。“把衣服脱了。”贺堇年冷着声音开口。白荼吓得快要哭出了声,他颤抖着声音恳求贺堇年放过自己的家人:“贺少,求求你,不要牵连外婆!我都听你的!”贺堇年没有被这无助的求饶感染到,他深吸着气,稍稍歪了一下头,目光紧盯着白荼,“听我的,怎么还不脱衣服?”白荼咽着口水,自知已经逃不掉了,只能任人宰割。他慢慢放下背包,抬手捏着胸口的扣子,“我……脱。”在贺堇年炙热的目光下,白荼埋着头,慢慢解开衬衣的纽扣——在面前那人寸步不离的目光下,白荼终于脱下来身上最后一块布料,他赤身裸体的站在贺堇年面前,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贺堇年来来回回扫视了很多次白荼的身体,仿佛要将他身体的每一片肌肤看个遍。白荼强忍着被凝视的恶心,终于贺堇年挪开了眼睛,冲着背后的床扬了扬脑袋,对白荼命令道:“过去趴好。”白荼僵硬着身体,慢慢挪步到床边,最后仅存的自尊让他没有办法主动做出那么羞耻的动作。见白荼迟迟不趴下,贺堇年终于还是没了耐心,直接过去将白荼面朝下按在床上。一条膝盖压在白荼的背上,一只手开始解着自己的皮带。贺堇年压在白荼身上,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不听话的东西,看来不给点教训,你是学不乖了。”?又遇贺堇年清晨,贺堇年醒了。这是他平时起床的时间,因为每天的这个时间他都头会疼的醒过来,然后再狼狈的爬去找药。而今天又意外的睡了一个好觉,清晨的脑袋非常舒服。床边还蜷缩着一个瘦弱的小身体,套房的定制大床很宽,白荼却只用了很小一部分睡觉。缩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毫无安全感的小猫。贺堇年伸手过去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白荼白皙的身体,他睡得很熟,耳根后还有一圈红肿未褪的牙印。